黑眸捏着扫把,无辜地冲她眨了眼,“我正要擦药,不小心摔了一瓶你棕色的药水,没事吧?”
江悦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一瓶灵泉水而已,不是啥要紧的东西。
江悦眼睁睁看着谭峥,快速解决了战场。
目光落在他小腿上,上面的陈年伤疤已经淡了很多了。
但与之相反的是,最近受的伤,膝盖处还青紫青紫的,刀口还未完全痊愈。
男人身着一件宽大的军绿色T恤,沐浴过后的他,身上还带着清凉的气息,哪里有下午在泥巴里翻滚的狼狈模样。
江悦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药给我。”
也不管谭峥同不同意,直接夺走了男人手中的小药水。
亏得两人都是有经验的人了,一位医生,一位军人,三天两头受伤,说出去也没谁了!
“嘶”,火辣辣的药水涂上去,谭峥忍不住叫了声。
“你还怪狠心的。”
“疼吗?疼就对了。”
桃花眼睨了他一眼,拿棉签的手又压了一下,“不疼你不长记性。”
谭峥抬眸望了她一眼,只一眼,他就怔住了。
刚洗过澡的女孩,还未擦干的头发丝上,小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尖滚落,滑入衣领,最后消失在胸前。
她像极了高贵的白天鹅,正挺着白嫩的脖颈前伸。
好看的桃花眼轻垂,目光专注的帮他擦药。
而此刻,白天鹅穿了件樱桃红的裙子,V领,剪裁得体的裙子,将她美好的身材衬托得十分美好,像盛宴一般。
顺着她露出了光洁纤长的脖颈,目光往里探,他甚至探到了一抹白嫩的胸脯,樱桃红衬托着那抹白,像万里白原的红梅,星星点点却开得热烈。
汹涌的胸脯带来了一点隐秘的快感。太禽兽了!男人猛地闭上眼睛,但无论他怎么闭眼,女人的被泅湿的肩颈处,水滴,若隐若现的那抹白嫩,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飞速闪过。
鼻尖翕动,香皂的悠悠清香牵动男人的的心神。
他的腿是长新肉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痒?连心尖也痒痒的?
“好了,要是下次还不听话,就把你丢去喂鱼!”
少女望着那被重新包扎好的伤口,神情颇为骄傲,像干成了一件大事似的邀功。
“嗯。”
黑眸睁开,男人声音暗哑地应了声。
不过,敏感的江悦还是从中探知了男人的些许情绪。
“谭,谭峥?”此刻,他满脸潮红,宽大的手掌蜷缩成了拳头,大大的一具身子,像一座佛像一样,窝进了沙发里。
“嗯。”
得到这身回答,女孩颇为好奇地望了他一眼,又询问了一遍。
婉转清悦的声音里,还带着丝丝好奇,像初生的小鹿,眼眸清澈,心灵干净。
鸦羽轻颤了下,带着猩红的水润黑眸重新见世,江悦被这双眸子一望,像被望到了灵魂深处。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还未应答,单纯的小鹿凑了上来,嘴里喃喃道,“我看你脸色那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没有体温计,那用额头来测量也一样的……”
凑得近了,女孩的身上馨香愈发浓郁了,如火的红像滚烫的烙印,烫得男人一缩。两人的距离蓦地被拉开,桃花眼受伤地望了他一眼,“你干嘛?”
不会是嫌弃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