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江同志一天天自诩医术高明,我上门求她帮我看看病,她都冷着一张脸,活像我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什么医术?她哪里会医术,你们不会是被骗了吧?她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会开药方?”
杨欣听得心神飞扬,甚至恨不得唾沫飞溅,锤,锤死那小婊子,要不是她那一张嘴,她的工作,怎么会丟!都怪她!她让她事业一滑千丈,她也让她生不如死,看看失去了名声的她,如何在群众中立足!
杨欣看着那几乎停不下嘴皮子的曾艳,心中无比感慨,还好,还好她碰上的是她,不然的话,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乡下人就是这样!
粗鄙!杨欣暗暗地在角落里翻了个白眼。
……
“你们说够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偷钱了?”
曾艳正说得眉飞色舞,就听见这冷冷的声音,闷热的蒸盖瞬间像被冻上了似的。
原本还跟着附和的群众,缩了缩脑袋,“江,江嫂子,你来啦?”
冷冷的桃花眼一扫而过,全都是朝夕相处的邻居。
认识的,不认识的,还有的是谭峥下级的媳妇儿。其中男人等级比谭峥低的,此刻都恨不得躲起来,她们刚刚为什么要附和!都怪自己这一张破嘴!
“嫂,嫂子好……”
她们低垂着头,却也能感觉到一道气势全开的剪影停在了身前。
“嫂,嫂子?”
江悦毫不客气地指了一道身影,“你,你说你来找我看病?白嫖不给钱的看病吗?”
“还有你?”
修长的玉指又一指,“你说,要是你女儿偷你钱,你就把她打死?很好不愧是你,上次你儿子偷你钱买了一颗糖,被发现了你就诬赖你女儿偷的,很好,确实是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能干出来的!”
“嫂子,你乱说什么!”
人群中响起一道尖叫,众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女人慌乱地朝角落正在哄弟弟的女儿望去,却对上了她女儿受伤的表情。
“娘,这位姐姐说的是真的吗?你知道时弟弟偷的你的钱,但是你还是选择诬赖我?”
“我没有!”
可懂事的女孩,这时抬头望了眼她,哪里还有不了解的。
女孩撒脚丫子就跑,中年妇女见状骂骂咧咧地瞪了江悦一眼,然后又去抱起了角落玩泥巴的大胖墩。
江悦冷哼。
见她夺回场子,杨欣不爽了。
“你吓她们干什么?你能做还不准阿姨说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亏得阿姨含辛茹苦养了你这么多年!”
“含辛茹苦养我?”“那你说,我身上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胳膊一抬,就露出了宽大的袖子下的瓷白肌肤。
“你个疯丫头,你怎么在大庭广众下随便脱衣服!这边到处都是男同志!”
曾艳慌忙要把她的袖子拍下来,但灵活的脚步几个闪身,很快就闪出了个安全距离。
疤痕?
众人仔细的瞥了几眼,白皙的手臂在阳光下,亮得晃眼。
杨欣更是恨得咬碎了牙,为什么,天天出门,她还是没被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