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凤九歌也不确定。
她也只是合理地推测罢了。
“有两种可能,一是,顾家判断,我曾对你盛家有恩,你会让我;二是,顾家,会对你盛家下手。这也是我担心的情况,或许这几天,你们盛家都得加强防备。”
“很好,可是,还漏了一种可能。”盛萧杳微笑道,“那就是,顾家判断,你比我强。”
这……
其实她也想这么说来着,这不是不好意思说嘛。
不过那也只是顾家的判断了,凤九歌心里还是清楚的,作为君北凛的师弟,盛萧杳的实力现在绝对在她之上。
凤九歌反问盛萧杳:“那你呢?对这次对决,是有什么计划吗?”
“我的计划和你的想法并不冲突,能让顾家尝点儿苦头,再好不过。这笔账,很多年前,就应该跟顾家算了。”
盛萧杳的眼神忽然犀利如刀。
“相比你还记得,家父的腿疾?”
凤九歌点点头。
盛萧杳几乎是用痛恨般的语气,讲起了往事。
原来,盛家盛永兴在灵气修炼时不慎伤到腿脚,倘若及时得到治疗,原本不至于瘫痪。
但大楚的医药业向来为顾家所垄断。
当年,顾守财嫉妒盛永兴的风头过盛,竟不肯将药材售卖于盛家。
“如果他明说也就罢了,我们可以到别的国家去购买和就医。可是,顾守财那个混蛋,偷换药材甚至故意命人误诊、故意误用草药,以至于家父下肢瘫痪……”
凤九歌眉头紧皱。
那时,盛永兴正是在风华正茂的壮年,本该是大展宏图的年纪,却由于这一次意外和人祸,从此闭门不出,精神萎靡。
从此,盛家和顾家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而也正因这件事,盛永兴性情大变,面对盛萧杳和阮恩静的婚事,也格外不冷静,最后盛萧杳离家出走,一走便是几年……
凤九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你开设灵药坊,也是因为你父亲?”
“……是。”
盛萧杳点点头。
离家出走、负气四方的少年,在心灵深处,却从未忘记父亲的恩情。
凤九歌都听在耳里,记在心上。
她欣赏地看着盛萧杳,甚至有些心疼。
心疼他的隐忍。
他为盛家做了这么都努力,却从未道破。
“那么,三日之后,你的具体计划是什么?我一定全力配合。”凤九歌郑重其事地道。
“是这样的……”
盛萧杳与凤九歌细细道来。
……
海棠厅外,院落之中。
君北凛静静地等候着。
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自身侧响起。
“师兄,好久不见,近来,过得可好?”
“我过得好,可你马上就不好了。”君北凛冷声道。
“唰——”
一道金光向那女声来处飞去!
君北凛蓦然转身,骤然出手,四周已是杀气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