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从小李口中听说,你舅夫丈人又给别人安排了一份工作……”
赵建国去工地干了几天活,慢慢从别人口中得知,张大宝舅丈人经常从中谋利为他人安排工作。
张大宝听明白赵建国话中含义了。
“问题我插不上手。”
赵建国眯着眼睛:“那要看你怎么跟他谈了。”
张大宝舅丈人这种行为是违法的,算是买卖工作,涉及到贪污受贿。
不过这种事情在这年月屡见不鲜,前提是没人举报你。
赵建国觉得,张大宝可以利用这些事情,逼他舅丈人帮忙从中转正。
如此一来他不就抱上铁饭碗了吗?
沈青听完赵建国与张大宝打哑谜的话,心说:这家伙不愧是大反派,居然能想到如此阴损的招数。
这个招数的确不咋地,但也是被张大宝舅丈人逼的。
上次事情张大宝舅丈人生怕事情牵连到他,与张大宝撇清了关系。要是他舅丈人从中给周旋一二,他都不至于给领导塞一百块钱平事儿。
事后张大宝与赵建国抱怨过此事,可是毕竟他人微言轻,明知他舅丈人是个势利小人,也拿人家无可奈何。
并且不仅如此,逢年过节张大宝两口子还要去他舅丈人串门,每趟去都要花个十块八块。
赵建国觉得既然他舅丈人不仁在先,就不能怪张大宝不义在后。
张大宝眯着眼睛思索赵建国的话:“的确如此。”
赵建国眼中都是冷意:“而且我听说,这次你舅丈人问对方要了四百块……”
四百块在七九年是什么概念?
赵建国觉得张大宝舅丈人心太黑,根本不顾及别人死活。
张大宝一脸惊讶:“你听谁说的?”
赵建国笑了笑:“一个工地的人几乎都清楚这件事情,你不清楚,说明大家都在防着你……”
张大宝咬着后槽牙,心中觉得无比的讽刺。
他是靠着自己舅丈人进入的二建公司,也是靠着他舅丈人当上的小组长,但是外人不知道的是,他也没少花钱。
不过是为了面子,这些事情他不曾跟工友提过,但是赵建国却清楚张大宝与他舅丈人之间那些事情。
张大宝思索这些事情闷头喝了一大口酒,沈青吃饱了,把自己用过的碗筷放进了洗菜池子里。
“你们慢慢喝,我先回屋了。”
猪喂完了,炕也烧好了,沈青进屋拉上窗户帘,铺上被褥,躺下直直腰。
张大宝八点多钟回的家,赵建国收拾利索厨房进了屋。
“烧洗脚水了吗?”
“烧上了。”
赵建国没喝多,进屋摸摸炕,把炉子引着了。
沈青下了地,洗洗脚,折返回来时,屋里热乎乎的。
填了一些木头,赵建国去洗脚,回来时提着暖壶。
他倒出来一茶缸开水凉着,又去烧了一会炉子。
关门紧闭,屋里烧热能保持一两个小时温度。
赵建国上炕脱衣服,沈青热是盖不住被子了。
炕本身就热,屋里在烧个炉子,想想就知温度有多高。
赵建国默默无声给她盖上肚子:“别着凉。”
沈青撇嘴:“你是在关心我肚里孩子吧?”
赵建国把她拉入怀里:“你怎么又酸上了?”
沈青憋笑:“本来就是么。”
赵建国哑然片刻,沈青扬起小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