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话语中,夹带着几分欣慰与一丝丝心疼之意。
沈青听出来了,赵建国也听出来了。
“爷爷,以前是我不懂事,让您跟我操心了。”
沈老爷子望着坐在他对面的沈青,眼眸下垂,端起酒碗自顾自抿口酒。
“你这丫头,也是被我娇宠坏了。”
沈老爷子感慨了一句,脑海里浮现沈青从小长大的点点滴滴。
软软糯糯的小团子,在他宠爱下长大了。
本来对这个孙女寄予厚望,不想被他们老两口养残了。
想起那些夹带着糟心的往事,沈老爷子又自己抿了口酒。
赵建国瞥眼沈老爷子,夹菜放入他老人家碗中。
沈老爷子笑了笑:“我自己来,你们吃吧!”
赵建国嗯了一声,与沈老爷子边吃边喝边聊天。
一顿饭沈老爷子吃的很开心,加上喝了点酒,话逐渐多了起来。
说起沈青小时候的事情,至今都能让沈老爷子开怀大笑。
赵建国听着沈老爷子的话,时不时看见沈青,真不知她小时候那样调皮。
吃过饭沈老爷子回西屋睡了一觉,沈青收拾利索厨房,擦擦手,与赵建国回了东屋。
中午赵建国没喝多少酒,毕竟沈老爷子年纪大了,一人喝了能有二两酒。
东屋门一关,赵建国一巴掌拍在沈青屁股上,换来她一个白眼。
赵建国抿抿嘴,伸手捏捏她脸蛋。
沈青有些无语,知道他没喝多,就是手欠。
“拿开你的狗瓜子。”
赵建国虎着脸,瞪眼:“你说谁是狗爪子?”
沈青脱了鞋准备上炕:“屋里就你跟我,你猜我在说谁呢?”
赵建国抬起手准备掐她脸蛋,沈青笑吟吟躲闪开。
两人在东屋打打闹闹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赵建国鲜少会露出这一面,偶尔会跟沈青打闹,一般情况下他都不苟言笑,经常板着一张脸,搞得像是谁欠他钱似的!
沈青躺下直直腰,赵建国躺在她身旁,两人同时看着屋顶。
她说:“也不知爷爷那屋会不会冷。”
赵建国坐了起来:“我去看看。”
沈青嗯了一声,赵建国去了他家西屋。
沈老爷子睡着了,西屋虽然没烧炉子,但是炕烧的热,赵建国到是没感觉冷。
他从西屋折返回东屋,烧过炉子上了炕。
“不冷,但与这屋温度相比不算热乎。”
他家就一个炉子,西屋与客厅就没安装。
沈青瞅眼赵建国,渐渐闭上眼睛。
原本是让沈老爷子在东屋与他们睡一铺炕的,他老人家死活不愿意。
赵建国与沈青眯楞一觉,他们睡醒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沈老爷子难得来街里一趟,沈青赵建国陪他老人家去供销社转转。
三人什么都没买,溜达一圈天都黑了。
到家沈青着手做饭,晚饭她包的酸菜馅水饺,沈老爷子可没少吃。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八,吃过午饭沈老爷子张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