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其乐融融的一个家,因为赵国娇一事,必会陷入压抑气氛当中。
至于家里气氛何时能缓过来,那就不好说了。
也许是三五个月,也许是一年半载,又或者是几年都说不一定。
吱嘎一声——
西屋门被拉开。
沈青以为是赵国英呢,结果是赵建国。
“我烫的粥,馏的馒头。”
平常这个时间,孙琴或者赵国英早就来西屋了。
不是沈青在厨房做饭,就是孙琴屋里屋外的忙。
今个呢,东屋不管是孙琴还是赵国英都没过来。
沈青下了地:“小光没尿尿呢,你看着点。”
赵建国点点头,沈青穿上鞋子离开了屋。
猪与鸡鸭赵建国都喂完了,沈青洗把脸,又热的剩菜。
早饭就赵建国与沈青吃饭了,西屋那三口人都没吃。
沈青不吃饭不行,她是个移动奶瓶,赵建国要干活,他也不能饿着肚子。
吃过饭赵建国看孩子,沈青把碗筷收拾了下去。
等她忙好,赵建国骑上自行车离开了,临走他都没喊赵志江。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赵志江哪儿还有心情上班。
八点多钟,赵国英眼眶红红来了西屋。
平常这丫头最爱说说笑笑了,此刻她嘟着嘴,一脸的委屈与难过。
沈青望着赵国英,也不知怎么安慰她,毕竟涉及她以后找婆家的事情,她想想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为妙。
万一那句话说的不对劲,再得罪赵国英就犯不上了。
“老七,你看孩子,嫂子烧烧炕。”
“嫂子,你去吧!”
沈青烧烧西屋的炕,想想她抱了一筐柴火去了东屋。
平常东屋白天不烧炕,一般都是晚上烤,因为东屋的人都在西屋待着。
沈青进屋时,赵志江盘着腿扭着脸看向院中,孙琴躺在炕头,眼睛红红不住的唉声叹气!
她什么都没说,把柴火塞进灶坑,点上火,拿起笤帚扫扫灶坑门,提着片筐离开了东屋。
入了夜,孙琴发起高烧,吃了药倒是退了烧,可她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去。
第二天孙琴依旧滴水未进,第三天她都坐不起来了。
沈青逼着她吃了小半碗粥,孙琴喉咙肿的喝粥都费劲,嗓子沙哑说话声音特别的难听。
第四天傍晚,沈青给孙琴做了一份鸡蛋糕,趁热端进了屋。
孙琴躺在炕上有气无力:“沈青,妈好几天没洗脸了,你给妈打盆水来。”
一盆温热适中的水送到了孙琴面前,她仔细洗洗手洗洗脸,又让沈青把三个孩子抱过来让她看看。
沈青当时也没多想,把孩子跟赵国英一个个抱了过来,锅里煮着饭呢,她就去了厨房。
一碗鸡蛋糕孙琴一口没吃,都进三个孩子肚里了。
孙琴亲亲自己孙子孙女,她轻声说:“你们要快快长大,以后要做个孝顺听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