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国兴得知事情经过,是感到了解气,但他也把李涛数落了一顿。
好在张超伤势不重,加上李涛家境不富裕的关系,张超就自己出的医药费。
如此一来让李涛自责不已,可是事情他已经做了,即便被怀疑,他也只能咬死不松口。
假如事情被公开,李涛就无法顺利毕业。
赵国英听完严国兴解释,望着他愣怔出神。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想到这种。
赵国英有些怀疑严国兴的话,她纳闷的开口:“你什么时候帮助过李涛?”
李涛来了国外以后始终都是半工半读状态,偶尔还要往家寄钱。
有一次李涛父亲病了,而且还挺严重,严国兴无意之间得知了此事,借给他两百块钱。
严国兴抿了抿嘴:“你等着。”
他把汇款单据拿了出来,时间日子都有,并且也有收款人的姓名。
赵国英咬咬唇,目光从汇款单据上移开。
严国兴叹口气,他压低声音:“张超找我理论,你让我怎么说?我只能咬死这事儿跟我无关……”
他也不算是说谎,事情的确跟他无关,却是因为他引起了的事情。
赵国英叹口气:“你们之间的事情,没有跟我解释的必要,我要去上学了。”
严国兴听了赵国英的话,他急了。
“英子,谁都可以误会我,唯独你不能误会我,这件事情真跟我无关,我可以跟你发个毒誓……”
说着话严国兴举起三根手指,不等他发誓,赵国英轻声细语的开口:“行了,我相信你。”
“真的吗?”
赵国英注视着严国兴期盼的眼色:“嗯。”
严国兴开心的如隔孩子似的,激动拉住赵国英的手:“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
赵国英急忙抽回自己的手,严国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
“抱歉,刚才我太激动了。”
赵国英笑了笑,抬起手拢拢鬓角碎发:“我要去学校了。”
“我们一起。”
赵国英点点头,严国兴把汇款单据放回原位。
离开严国兴宿舍,赵国英纳闷的开口。
“你为何要保留汇款单据?”
严国兴压低声音开口:“有些人你帮助过他,他会记你的情,有些人会因为时间太久而忘记某件事情。
假设有朝一日若是相遇,旧事重提的话,对方要是拒不承认当年的事情,我能拿出证据讨要这个人情……”
赵国英顿住了脚步,这时她才知道严国兴根本不是什么烂好人,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有一定的目的性。
片刻间,赵国英觉得严国兴太恐怖了。
一个学生能有如此心机与算计,赵国英下意识看向严国兴,决定还是跟他保持一些距离的好,省得那天被他算计了都不自知。
“你怎么不走了?”
赵国英思绪复杂抬起脚:“来了。”
下了楼,赵国英说:“你先走吧,我要回房间拿点东西。”
“我等你。”
“不用。”
赵国英没有多解释,拿着钥匙打开房门闪身进入宿舍。
她关上门以后,身体靠在门板上久久没有移开。
赵国英眼中尽是迷茫,突然意识到身边的人与事儿好复杂。
好一会赵国英才回过神,她看看时间,急忙去了学校。
放学以后,严国兴去了社团排练话剧,赵国英去了电话亭。
她给沈清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跟自己嫂子陈述了一遍。
沈清告诉她,是个人都有心机,这并不恐怖。
而且沈清指出一个问题,既然严国兴跟她坦白了一切,代表他拿她当朋友,所以他是不会算计赵国英的。
假设严国兴真想算计赵国英,就不会把那些事情如此相告。
赵国英在电话这头欲言又止,思索再三她没跟沈清说严国兴对她的心思。
毕竟是女孩子,赵国英羞于说出口这时事情。
赵国英挂了电话,迷茫的眼眸渐渐清明了少许。
其实沈清说得对,严国兴谈不上坏,他只是在谋算未来而已,又没妨碍到谁。
再有一点就是,严国兴是真金白银帮助那些有难处同学渡过的难关,假设有朝一日其中他们谁飞黄腾达了,他混得不如意,有之前的人情债,顾念一方面都会把他一把。
赵国英想着这些事情朝筒子楼而去,吃过晚饭她就上了床,书也没看,反复在心中琢磨沈清所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