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候爷的意思是外男入女眷的屋子,只要是初犯,便都可以免受责罚?”
她朝着江季成竖起根大拇指。
“候爷大度!佩服!敢问一句,候爷可是最喜绿色?”
江季成不解,一脸不悦的看向她。
“你此话何意?“
顾长安耸耸肩,半托着腮。
“若照候爷这说法,那您头上岂不是青青草原了?”
江季成脸黑如墨,这才明白她话中的嘲讽。
敢问哪个男人喜欢戴绿帽子!
这死女人的嘴简直太毒了!
“你少曲解我的意思!本候在屋中,他算不得擅闯!”
“哦,忍冬,你叫柱子去一趟柔姨娘那里,就说候爷应允的。”
见忍冬竟真的拔腿就走,江季成急眼了。
“顾长安,你是不是真的中邪了?本候瞧你就是个疯子!不然你还是去庄子上好生将养吧!”
“候爷这想法不错,甚合我心意,迎春你们几个赶紧去收拾东西,咱们连夜走!”
她正盘算着如何离开候府,从此山高海阔任鸟飞!
艾玛,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机会这就来了,不得赶紧抓住!
江季成,“.....”
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随便一听,怎么还当真了,瞧这架势是真打算立刻马上就走!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哪也别想去!”
顾长安闻言神色恹恹,懒懒的趴在桌上,唉声叹气的,跟死了夫君似的。
“唉,那我以后岂不是成了死鬼?”
迎春忍了一晚上,在听到这话时,直接破了防,捂着嘴笑的眼泪直流。
江季成气结,一茶盏砸向迎春,好巧不巧,正中迎春鼻梁。
顾长安回头,就见迎春鼻血直流,碎了的瓷片深深扎进肉里。
“噼里啪啦——”
桌上的碗碟杯盏一个个朝着江季成飞去,他挡下一只,却拦不住第二只。
顾长安踩着凳子爬到红木桌子上,怒目圆瞪,双手叉腰,活脱脱一个母夜叉。
”江季成!给你脸了是不是?我之前说过,如意院的人不是你能动的,敢伤我迎春,找死!”
她突然一个飞跃,直接扑到江季成身上,江季成躲避不及,被她压在身下,一时竟动弹不得。
她一手扯着他的头发,一手对着他的脸乱挠。
见江季成还敢反抗,张开嘴,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力气之大,留下一串带血的小牙印。
贴身小厮欲拉开她,被她反手一巴掌,“滚开!”
晚秋见状,生怕大夫人吃亏,有样学样,扯住那小厮的头发就往院里拖。
“江季成你五行缺德!命里犯我!”
拳头小小的,却捶的江季成眼冒金星。
然后他就惊恐的发现她不知打哪变出几根绣花针,对着他的合谷穴、曲池穴、外关穴狠狠刺下。
这三处穴位力道掌握的好,就能让人痛不欲生,却又不会致命。
“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说,还敢不敢打我院里的人了?”
柱子他们听到动静,扛着棍棒全都赶过来,见到花厅里的情景,压根没有他们出手的机会。
如意院所有人都成了围观的吃瓜群众,看了一场热闹非凡的大戏。
“本候。。。咳。。下回再不敢了。。”
顾长安不解气的又踹几脚地上抱着头叫唤的江季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打掉门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