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鱼麻辣鲜香,里面加了许多冬日里难寻的蔬菜,北尘一口气吃了五碗米饭,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美色误事,美食亦是!
一顿饭吃下来,北尘早将昨夜的事抛之脑后,觉得大夫人人美心善,心中对她的好感跟火箭似的嗖嗖往上窜!
“北尘,你之前可是伤过腿?”
北尘一怔,认真地想了好半天。
“对,打仗的时候被敌军的长矛刺中了胸口。”
顾长安示意他将手伸过来,替他搭了搭脉。
“当时肯定没好好休息,所以总会觉得胸闷气短,阴天还会觉得刺痛。”
北尘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对,二爷也寻了好些大夫,可是药喝下去也不管用。”
“二爷?嗯?”
顾长安笑了笑,收回替他把脉的手。
“我给你开副方子,一月就可痊愈。”
北尘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大夫人这么好,二爷还要监视人家,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麻烦大夫人了!”
顾长安接过忍冬递来的纸笔,沾了点墨,在宣纸上飞快地写起药方。
“今日我为你行一次针,再辅以汤药,应该不用一月就可根治。”
北尘却有些踌躇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怎么不愿意?我家大夫人可不轻易为人瞧病!”
忍冬没好气地白了北尘一眼。
“也不是,就是伤在胸口。。不。。不方便吧。”
顾长安嗤笑,“大夫眼中无男女,施个针而已,我还能睡了你不成!”
北尘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大夫人,小的不是这意思。”
“别废话,你是自己脱,还是我来?”
忍冬替顾长安打开药箱。
一看到那形状各异的手术刀和针,北尘就吓得两股颤颤,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一夜的场景。
“大夫人。。您不会要将小的开肠破肚吧?”
顾长安不屑的睨他一眼,神色清淡。
“开肠破肚很费力气的,我可没那个时间。”
北尘,“.....”
所以如果时间充足,她还是会。。。
一想到自己肚子被破开,肠子流出来....
北尘忽就干呕几声,晚秋拎起他的后脖领子就往偏房去。
“咳咳,你轻点,我都快被勒死了!”
北尘不满地抱怨,看了眼晚秋。
瘦瘦小小的,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拎他就跟拎小鸡似的,他不要面子的吗!
顾长安的手指在几排金针中一一掠过,最后挑了几支最长最粗的。
北尘咬着唇,死死捂着胸口,“大夫人,您轻点,我怕疼!”
顾长安,“....”
这特么一副要被凌虐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放心,你这么黑,不是我的菜。”
北尘,谢谢,有被冒犯到!
他挺了挺胸膛,“我哪黑了,以前在军营沐浴的时候属我最白!”
顾长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她随口问了一句。
“那你们二爷也这么黑?”
北尘想了想,义正言辞的道,“我家二爷白着呢!尤其那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