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见柱子仍是一脸惧怕,柔声细语的宽慰。
“这就是从鞭炮里取的火药,就算真在手里炸了,顶多就缺条胳膊,没晚秋说的那么吓人。”
柱子,“....”
听小姐这语气,缺条胳膊就跟桌子缺了条腿似的那么无关痛痒。
他双手颤抖,险些把手中的土炸弹扔出去。
“小姐。。”
顾长安挥挥手,“赶紧去,在磨磨叽叽下去,天都要亮了!”
见柱子蹑手蹑脚的捧着土炸弹往外走,几人憋笑憋的肩膀直抖。
北尘挠挠头,轻声问,“小姐,那属下呢?”
“滚回你主子那去,少在我这碍眼!”
北尘,“.....”
无端被牵连,北尘委屈,北尘不敢说!灰溜溜地回皓月院复命去了。
就是不知道以后小姐还给不给他瞧病了!还能不能再回来用饭了!
顾长安领着晚秋,也不躲着人,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到了寿康院,她在门口思忖了半晌,一脚踢在院门上。
结果,脚快断了,厚实的梨木门纹丝不动!
晚秋抿唇,冲刺几步。
“轰——”院门直接被踢飞出去。
“小姐,您不是说偷偷来?这....”
顾长安没好气白她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粉尘。
“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干嘛要偷偷摸摸的!”
晚秋觉得小姐说得很有道理,那还穿夜行衣做什么?捂得只余眼睛在外面。
顾长安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举了举手中明晃晃的手术刀。
“入室抢劫!这样装备才专业!”
晚秋一双眼弯得跟月牙似的,这不就是明抢嘛!
廊下守夜的女使见到她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哭腔。
“你。。你们。。是何人?胆。。胆敢擅闯老夫人的院子!”
顾长安不耐烦,语气冷漠。
“滚开就饶你不死!”
她一脚踢在房门上,将听见动静正打算出来看看情况的罗妈妈一并踢倒在地。
“你!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顾长安冷哼,一把扯下脸上蒙着的玄色面巾。
“罗妈妈我劝你识趣些,叫老夫人把我的嫁妆还回来,你们也遭些罪!”
罗妈妈半张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大夫人!您。。这是疯了!”
“嗯,早被这该死的侯府逼疯了!”
她用手术刀挑起罗妈妈的下巴,唇角上扬,模样轻佻又邪肆。
“摆在你们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死无全尸;二.嫁妆还来。”
秦老夫人坐在里屋床榻上,又气又怕,浑身抖个不停,强忍住嗓子里的干痒,大气都不敢出。
罗妈妈态度强硬,完全无视她的威胁,梗着脖子,满脸怒容瞪着顾长安。
“好叫大夫人知道,老奴虽是下人,可您若敢真伤了老奴,也是要吃人命官司的。”
她顿了顿,似是在组织语言。
“这里可不是尚书府,没人惯着您,您敢擅闯老夫人院子,圣上都不会放过您的!”
顾长安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鼻涕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