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想了无数法子,奈何如意院跟铁桶一般,顾长安油盐不进,她派去送东西的人全部被像垃圾一样丢了出来。
她愁得到后半夜才慢慢睡去。
早上,小秦氏是被冻醒的,惊恐地发现自己躺在屋顶上,雪花大片大片地几乎将她覆盖。
“啊——救命!”
下人们手忙脚乱地架了木梯爬到屋顶上。
小秦氏浑身发抖,牙齿打着战。
女使上前搀扶她,只听得“刺啦——”一声。
小秦氏后背的衣裳粘在冰上,露出白花花的后背和屁股。
小秦氏惊声尖叫,气怒交加,一口老血喷出,昏死过去。
下人们忍笑,用棉被裹住小秦氏,背到了屋中。
当日晌午,小秦氏就发起了高热,嘴中呓语不断。
“贱人!顾长安...不得好死。”
她送去的不管是衣料还是吃食,全部都掺了毒,还是从老夫人那讨要的。
完全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反而觉得是顾长安不识好歹,忤逆长辈!
有女使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顾长安知道。
顾长安只是淡淡一笑,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翻看手里新寻来的话本子。
女使接了赏银,忙不迭地道谢,实在舍不得大夫人离开侯府。
忍冬替她重新倒了盏热茶,瞄了眼她手中的话本子,脸瞬间涨红。
“小姐,您还是个姑娘...怎么能看这些?”
顾长安看得目不转睛,顺手捏一把她的脸蛋。
“我既是医者,对人体结构自然地了然于心,这对我来说可不单单是话本子,而是民间医书。”
忍冬听得一脸懵,虽然知道她是强词夺理,可一时半会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晚秋忍笑,上前拉一把不明所以的忍冬。
“你去瞧瞧燕窝炖好了没。”
忍冬抓抓头,觉得小姐说的也有点道理。
“小姐,你都把忍冬教坏了。”
顾长安头也不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晚秋一怔,她是识得些字的,总觉得这话用在这怪怪的。
“小姐,您想好宫宴要献给陛下的节目了吗?”
“没,临场发挥吧。”
晚秋知道再劝没用,小姐就是这么个懒散又恣意的性子,反正出事还有尚书在前头顶着。
瞧她这话本子越往后越不堪入目,晚秋悄悄红了脸,却仍是踮起脚尖偷瞄。
半个时辰,顾长安啪地将书合上,咂巴几下嘴。
“啧啧,晚秋你瞧仔细了吧,以后面首就照这个寻,光看着也能多吃一碗饭。”
晚秋还沉浸在刚才看到的内容里,闻言傻傻的点了点头。
“小姐说的是。”
见顾长安似笑非笑望着自己,晚秋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不是,小姐,奴婢没偷看!”
顾长安将书塞到她怀里。
“嗯嗯,你没偷看,明着看的嘛!你拿回去再认真看看,脸要俊,宽肩窄腰大长腰。”
她摩挲着下巴,眼珠子骨碌碌地乱转。
“暂时就这标准吧!”
晚秋腹诽,这标准已经高得离谱了,她上哪给小姐寻这种人间极品。
结果顾长安又补了句。
“皮肤要白要滑!千万别像二叔那样黑不溜秋的!”
站在屋顶的江明晏冷哼一声,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