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以后状似不经意地问夏橙:“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对我态度挺差的,对殷总倒是挺殷勤的。”
夏橙听着觉得可笑:“对殷总殷勤能赚钱,对你殷勤有什么用,在家还不是要给你和你妈做保姆。”
“不,不对,保姆还有工资呢。我在家做饭打扫任劳任怨,一分钱工资都拿不到。”
严铮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不乐意伺候我妈了?”
夏橙忍着委屈看向窗外,没说话。
现在工作多了,有时候回家还要加班。但是她婆婆连买菜的活儿都不干了。每天晚上她回到家以后,还要去菜场买菜,买完回来再做饭,一晚上三小时就没了。
一天两天也就算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她婆婆,好像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也是,有人伺候她的衣食住行,还有人掏钱给她打麻将,这样有钱有保姆的神仙日子,谁还舍得走?
严铮在开车的间隙看了一眼夏橙,斟酌一会儿问道:“你昨天和殷总去参加廖先生和祝小姐的婚礼了?”
夏橙转头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严铮干咳一声以后说道:“我看到一张照片,你和殷总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他很聪明,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想法,只是先陈述了一下他看到的东西。
夏橙却足够失望了,问他:“赵佳怡发给你的?她和你说什么了,我和殷总有一腿?”
严铮的笑容愈发尴尬起来:“哎,人赵姐可没说这些,你也别做贼心虚了。”
做贼心虚,什么叫做贼心虚?
夏橙倍感羞辱的握紧手,失望地质问他:“严铮你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和殷总不清不楚的吗?别人能这样想,你是我老公,你怎么能……”
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她说不下去了。
她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了,严铮总把赵佳怡的话当圣旨。只要赵佳怡煽煽风,他就来找自己的不痛快。
自己的丈夫,却对其他女人的话唯命是从,夏橙接受不了。
“赵佳怡说什么你都信是不是?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说什么你都信?”
严铮心虚地看向前方,干笑道:“哎,我就随口一问,你着什么急呢。就算你和殷总有什么,那也很正常啊,我又不会生气。”
“你不生气?”夏橙震惊地看着他。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如果自己的老婆和上司纠缠不清,严铮居然也不生气?
他们是相亲认识的,说爱情勉强,但是好歹是夫妻啊,为什么严铮总是一副毫不在乎她的样子?
严铮无所谓地笑道:“我当然不生气啊,我老婆要是能和殷总攀上关系了,那当然是你有本事了。娶了一个这么有本事的老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话说的太过离谱,以至于夏橙分不清严铮是在阴阳怪气,还是真这样想的。
不管他怎么想的,她都要说清她和殷战的关系。
“会有那样的照片,是因为我当时被祝小姐为难,她想让保安当众扒了我的衣服,是殷总及时赶到帮了我。”
她忍着内心的屈辱感,把昨晚的遭遇重新对自己的丈夫复述一遍。
“殷总会帮我也不是因为对我有意思,而是因为我是他的助理,祝家为难我就是在下他的面子。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