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以后,他看到了夏橙发来的消息:【殷总,我先回家了。我和老板说了,让她给你也做一份面条,你记得吃。】
回家?她居然还要回去?
看到“回家”这两个字,殷战怒火翻涌,握着手机的骨节处微微泛白。
她什么意思?昨天直播的时候,严铮都那样对她了,她还要继续和严铮过日子吗?
为什么?她就这么喜欢严铮吗?喜欢到连尊严都不要了,也要为他生儿育女。
殷战气得恨不得将手机砸了。
想起他刚才问奶奶的话,他更生气了。
他真是疯了,刚才居然想娶夏橙,接纳她肚子里那个拖油瓶。
结果原来,他自降身价的想法,居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人家压根儿没想离婚,现在已经继续回家去为严铮那种男人生儿育女了。
“殷总,您怎么了,夏小姐呢?”
李牧一上来就看到老板脸色奇差,随时要发火的样子,吓得战战兢兢。
听他提起夏橙,殷战更生气了:“她在哪儿关我什么事?”
李牧一噎。
殷战不解气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以后别问我,那个女人的任何事,都和我没关系。”
一个一心想给其他男人生儿育女的女人,还不值得让他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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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橙到家以后,严铮不在家。
倒是她婆婆,喊了小区里的几个老头老太太过来打麻将,表姑也在。
几个老头老太太嗑瓜子喝酒的,地上撒了一地的瓜子壳花生壳,还有烟头,已经把白色的瓷砖烫黄了。
看到夏橙进来,孙晓兰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骂道:“你们出去玩倒是潇洒了,就把我一个人撂家里。饭饭不给做,卫生也没人搞了,打算让我老太婆一个人死在家里吗?”
说完又对其他几个老头老太太数落夏橙。
“你们看看我这儿媳妇,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我儿子和我作对。我看她啊,是巴不得我这个老太婆早点死,好一个人独占我儿子。”
还独占她儿子,就她儿子那德行,也就她拿他当块宝了。
夏橙在心底冷笑一声,开口解释:“我和严铮是去参加公司的团建活动,也算工作的一种。要是能带家属的话,严铮一定栓根链子把你牵过去。”
她的最后一句话,把孙晓兰气得跳脚。
“小贱人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狗?”
夏橙一脸无辜:“抱歉,我看婆婆你在家有手有脚的还照顾不了自己,还以为你是我同事养的狗呢。”
“毕竟只有养狗的人家,才会在出门的时候,担心把狗撂在家里它会吃不饱穿不暖,还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说完,她扫了一眼地上的食物残渣,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
这不就是在明晃晃地骂她是狗吗?离了儿子儿媳妇就照顾不了自己,还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孙晓兰气得脸色铁青,立刻抬手要打她:“小贱人,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你们老夏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
巴掌还没落下,就被夏橙紧紧扣住了。
以前她还想和严铮好好过日子,所以对这个老太婆处处忍让。
但是现在,她不想再过这种破日子了,自然无需再忍。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