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简明的高级病房里,男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眸底翻涌着夏橙看不懂的情绪。
他总是这样忽远忽近的。
她根本看不懂他。
叹气道:“这不算什么要求,就算殷总没有帮过我,我都有义务照顾你。”
殷战的声音沉了几分:“什么义务,下属对上司的义务吗?”
夏橙点头。
殷战目光晦暗,紧紧盯着她:“不一样。”
“我还有附加要求。”
夏橙微愣:“什么?”
殷战答道:“我要你这三天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别在我面前提到严铮这个人。”
“三天后,我就放了你。”
这是什么要求?
不用他说,她也不想提严铮啊。
夏橙脑子乱糟糟的,稀里糊涂地应了下来。
她答应的很快,殷战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些。
这才问她:“我那天走后,你爸妈有说你吗?”
夏橙勉力一笑:“自然会说我几句,不过我已经和妈妈解释清楚了。她知道我和严铮已经……”
看到他微沉的脸色,夏橙才想起他刚才提的要求,自己先闭嘴了。
讪笑道:“当我没说吧,我不提他了。”
殷战这才满意,开始吃她买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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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病房吃完饭以后,殷战就让夏橙给他办出院。
夏橙刚出去,李牧就匆匆赶来,立刻阻止道:“殷总,不行,您现在不能出院。”
说着就抱怨起来:“我说昨晚你怎么把我支走了,原来是想折腾自己。”
他今天早上到公司的时候,才听到庄琳哭哭啼啼地告诉他,昨晚殷总胃出血住院了。
“一开始殷总给我挡酒我还挺感动的。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殷总不是在给我挡酒,是他自己想喝。”
“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脸越来越白,后来都出了冷汗,我看着都快吓死了。”
“我想起小夏姐的嘱咐,就劝殷总别喝了。但是他不理我,听我提到小夏姐,喝的更多了。直到最后倒在酒桌上,把廖先生吓死了,立刻打了救护车。”
“后来到医院以后又来了一个叫邵衡的人,让我打电话给小夏姐,说小夏姐比李秘书管用,所以我昨晚才没向您汇报。”
庄琳哭哭啼啼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牧越听越心惊,立刻开车来医院。
结果刚到,人家就要出院了。
看着殷战苍白虚弱的脸色,李牧心疼不已:“殷总,你这是何苦呢?借酒消愁也不是这种喝法啊。”
“您要是真把自己喝出个好歹,您和夏小姐就真的没可能了。”
“她有老公孩子,我和她本来就不可能。”
殷战苍白地扯了一下唇角。
推开扶他下床的李牧。
声音有些虚弱:“只是胃出血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李牧气道:“怎么不是大事了?这要传到老太太和夫人那里,您让我怎么交代?”
殷战苍白一笑:“不用交代,我只要三天。”
三天过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他会如她所愿,以后只做她的上司。
他不介意她结过婚,甚至已经不介意她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
但是他接受不了她心里还爱着另一个男人。
哪怕严铮势力庸俗,浅薄无知,从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也依旧爱着他,要继续带他见父母、过日子,为他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