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他们开口,楚启临便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先说道,“楚涣清来了!你们赶紧去后院,别让他瞧见了!”
“楚涣清?”三人有些懵,对此人都没啥印象。
这也不怪他们,楚涣清在楚家只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庶子,即便是楚启临也只见过他两三次。
厉书洲见他们不动,有些着急地解释,“就是我们那个五舅舅,楚家的庶子,他来南临城了!就在外面!”
闻言,三人立马绷紧了脸。
楚家的庶子怎么会来南临城?
是来找王爷和王妃的吗?
曲仲流道,“临临,你去外面看看,他到底来南临城做什么。我们先去后院躲着,等他走了再唤我们。”
楚启临这才想起他们早就是女孩子形象,于是扯了扯身上的裙子,又摸了摸被他爹‘精修’过的脸,于是信心十足地朝外面而去。
堂内。
楚涣清得知殊胜子就是铺里的大夫后,便向他道明了来意。
“家中祖母神志失常,寻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晚辈不忍祖母继续痴傻,便起誓要寻遍天下名医,定要让祖母恢复正常。晚辈虽刚到南临城不久,但已听闻朱大夫医术精湛,故而便上门拜访,想请朱大夫去京城为晚辈祖母诊治。您放心,不管晚辈的祖母能否被救治,这往返的一切花销晚辈都双倍支付,且会奉上丰厚的诊金。”
殊胜子在这城里给自己改成了‘朱’姓,他和詹震堂虽然没有易容,但容貌都作了一些修整,比如把头发胡须全弄白了,且对外是以亲兄弟自称。
他‘呵呵’笑道,“小公子抬举了,我不过就是一普普通通郎中,京城那么多名医圣手都无能为力之事,我何来信心为你家老太君医治?再说了,我都一把年纪了,南临城去到京城路途遥远,我一把老骨头真是经不起折腾啊。这城里医术高明的大夫大有人在,小公子不妨去别家问问。”
“朱大夫,晚辈知道不一定能请得动您,但晚辈还是诚恳地希望您能考虑考虑。这样吧,晚辈先不打扰您,等您考虑几日,晚辈再登门拜候。”楚涣清很是恭敬地向他作了一个揖。
然后,带着两名手下离开了。
楚启临先是偷偷地听他们说话,见楚涣清离开,他小跑到大门边,确定楚涣清上了一辆马车离开后,这才跑到殊胜子面前问道,“爷爷,您知道他是谁吗?”
殊胜子摇头,见他小脸绷得紧紧的,反问道,“临临认识?”
“楚家庶子,排行老五,叫楚涣清。”
“那他祖母岂不就是楚家太夫人?”
“对!”
殊胜子脸色微变。
不止是他,还有詹震堂,一直没说话的他忍不住小怒,“就是他带着人前去万仞峰寻‘医圣’,还与我宗门弟子发生冲突?”
楚启临点头,“师祖,正是他!”
两老头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带着一丝厌恶。
楚启临很认真地表达自己的看法,“爷爷,他再来,您可不要答应他哦。他祖母您是知道的,特看不起我娘,那种人神志失常都是她的报应。您教我医者仁心,可是她都没有仁心,我们如果治好了她,她又去欺负别人,那我们不但救人无功,还成了恶人的帮凶。那种人,不管才是最好的。”
詹震堂‘哈哈’大笑,上前摸着他小脑袋夸道,“我们临临就是聪慧过人,连这些道理都懂!”
殊胜子也是一脸赞许的笑容。
在看向门外时,他突然眯起了眼,“楚家就没几个品性好的,这楚涣清东奔西跑不惜辛劳为他祖母寻医,真是大孝之人?”
詹震堂道,“老殊头,先别急着夸赞。他是楚家人,不管他来此地是否真是为了孝心,咱们都得提防。万一他打着寻医的幌子实则是来找心娆的呢?”
“为了娆儿?娆儿可是与他们楚家撇清了关系!更何况他们从未在乎过娆儿,又怎会出来寻娆儿?就算寻,也该是大大方方的寻,何必秘密行动?”
“老殊头,你守着铺子,我跟去看看。”詹震堂说完,快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