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月姐和你哥现在在哪?”
她这么一问我多半猜了出来,试探着问道“你们俩不是回东北了吧?”
月姐和那边的棍儿哥笑了一下“嗯,回来了,现在就在沈阳呢。我和你棍儿哥说,你就在沈阳念书,他就非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在哪。”
我开心的就快要跳起来,连忙问道“你说你俩在哪吧,我周末去找你们。”
我不是轻易就能对陌生人敞开心扉的人,但是月姐和棍儿哥两个,在四川的时候给我的照顾比家人还要周到。
那种心情很难说,就好像你在冷冬的街头吃到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它留下的温度不止温暖了那个夜,而是在你每次感觉到冷的时候,心里都会回想起那暖暖的味道。
我挂了电话左摇右摆的对季陆说“你猜给我打电话的是谁?”
“你在重庆的时候借宿的那对夫妻俩?”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季陆“神通广大啊。”
“是你电话太大声。”
我懒得和季陆计较别的,美滋滋的说“他们俩现在就在东北,好像离我们这还不远,就在榔头山那边,你周末陪我去一趟呗。”
“我不去,你也不许去。”季陆果断的拒绝。
“为什么?”我不能理解。
“因为我想让你求我。”
我在确定前面的卿酒酒和丁川都没空看我之后,豁出去的抱着季陆的胳膊摇来摇去“季先生,你就陪我去一次吧。”
季陆很吃这一套“好吧。”
我干脆的甩开他的胳膊,背着手连蹦带跳的走了过去。
卿酒酒拒绝和我们同行,说是来的这两天每天都去听那什么无趣的课简直身心都疲惫,好不容易放了个假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日。
季陆本来想说什么,但我想到卿酒酒每天陪着我们走来走去确实也辛苦。加上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感觉累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便让她自己在家好好休息,我和季陆第二天周末买了一张去榔头山的车票,直奔月姐的老家。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电话里不方便我也没多问。心里惦记着月姐的近况,也顾不上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有多无聊,脸上一直笑嘻嘻的。
季陆看出了我的期待,有些不理解的问我“就这么开心?”
“好不容易能出来玩一圈,当然开心。”
“那你要求还真不高,市内一日游就满足了。”
我听出他在损我,但也没介意“又不能走得太远,谁知道老校长和鬼族他们什么时候找上门。”
“等这些事都过去了,我带你云游四方好不好?”季陆侧头看我。
我勾起一只小拇指“拉钩。”
季陆盯着我的手看了半天,之后听话的把他的小指也勾了上去。我满足的勾着他的手,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外面的高楼慢慢变成低矮的房屋,再慢慢变成急速飞过的树木。
心里想着,就这么一直开吧,一直开下去,带我和季陆离开这里。
大概两个多小时以后,汽车停在了一个桥头。我和季陆下车之后发现四周都是山,脚底桥下还流着一条五六米宽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上面还有长腿的水蜘蛛爬来爬去。
空气质量好的没话说,吸一口甜味都一直钻到嗓子眼里。
我们俩漫无目的的四处看着,季陆问我“知道具体地址吗?”
我一边抻着脖子看桥下的水一边回答“我没问。”
“打个电话。”
“嗯。”我收回脑袋掏出手机,屏幕亮的那一刻我就蒙了,没有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