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秒破功,季陆无奈的笑了一下拧了一把我的鼻子“流鼻血,流鼻涕,你招数还真是多。”
我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那我又控制不了。”
季陆贴了贴我的额头,发现还是一样的热“回床上躺着去。”
我听完老老实实的躺下,季陆刚要问我什么就被我打断“别问啦,没什么事。”
季陆见我不想说,把被子拉上来“那你睡。”说完就要出去。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那你呢?”
季陆拍了拍我的手“我出去有点事。”
然而我也真就放心的呃松手让他去了,可不了季陆一推开门就朝着外面吼了一声“陆佑劫,你给我过来。”
我心里准知道陆佑劫没跑了,季陆肯定要兴师问罪。但好在怒火烧不到我这,便装死把被子盖过头顶,老老实实的听季陆的话睡了一会。
这一觉睡得浅,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过来。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单子打算上来叫我吃午饭,见我出去招手道“正好,刚要叫你呢,吃饭了。”
我也才知道,怀古印堂每天的饭都是所有伙计坐在一起吃的,无论账房还是伙计。熟客都知道怀古印堂每天中午十一点到一点是不开门的,因为是午饭时间。
单子带我来了后院,这也是我第一次过来。
本来还好奇后院会不会都是客房和储物间之类的地方,却没想到西面的厢房竟然是店里人吃饭的地方。
推门进去,厢房里摆着三张原木桌子,靠门这边的人我都不常见,越往里走越眼熟。最里面的那张桌子上坐着陆佑劫慎虚还有苏屠季陆,旁边摆着一张空椅子。
单子示意我过去坐,自己留在了旁边的那张桌子前。
陆佑劫和慎虚两个人垂头丧气,看起来刚才被季陆收拾的惨。我低着头坐下,小声说了一句“事先声明,不是我告的密啊。”
“他猴精猴精的,还用得着谁说。”陆佑劫说着拿起了筷子,愤愤的往嘴里送着吃的。
我奇怪的是季陆向来不用吃东西,今天怎么破天荒来了。
旁边的苏屠默不作声,只顾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季陆看起来是有话想说,才找了一个大家都在的时候。
“我昨天去把卿酒酒接过来了。”季陆突然说道,我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种好日子快要到头的感觉。
估计季陆把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陆佑劫慎虚两个人都打好了招呼。慎虚听完之后抬着筷子问“你有什么打算?”
“戴立忍在泰国的时候被打伤,肯定是回了冥司疗养。看伤势,有个把月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正卡在那个时间点,我把寒冰床搬到了怀古印堂,打算把人暂时放在这。”
陆佑劫点点头“这倒是保险,不过下一步呢,卿酒酒带过来之后下一步怎么做?”
慎虚接话道“那就只能带着戴立忍自己找上门了。”
季陆说“在这期间,咱们得着手调查另一条线。”
“泰国的那个幕后老板?”我猜测道。
季陆点头“人在北京,我交代下去的堂口也查到了一些线索。”季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摞纸,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证明和什么财产所有书。
我拿过来看了一眼,发现名头各种各样,什么产业都有。
“洗浴,酒店,茶楼,还有那块泰国的地皮,都同属一个名字。”
我交叉着看了几张,突然发现了一个名字很熟悉的地方。
唐韵茶坊。
见我在那张纸前停住,季陆探身看了一眼,问我“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