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陆说完我们几个人点了点头,陆佑劫问“离这里还有多远?”
“不到四个小时的车程。”
慎虚收起茶几上的图纸,放在背包里“那走吧,去看看。”
我们几个收拾好之后,正好赶上村长手里拿着一摞麻袋从外面进来。看见我们都穿戴整齐之后忙把麻袋放到窗台上“几位都起啦。”
我笑着迎上去道“我们今天就走了,不打扰你了。”
“这说的是哪的话,要不是因为几位我们全家老小可就保不住命了,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要说谢那也是我写你们啊。”村长两手在身前交握着,一脸感激。
“举手之劳,总不能眼看着不管。”我虽然心里高兴的很,但嘴上还是谦虚的说着。虽然季陆总说我多管闲事,或者喜欢干一些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但是每次一到这种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管的这并不是闲事。
因为自己的一时多管闲事,有可能就救了一家人,何乐不为。
村长和我们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大概内容就是他说谢谢我说不用谢。临走之前慎虚都已经走到了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和村长说了句话“该原谅的时候就别揪着不放了,不是为他开脱,是为你。”
我们都听懂了慎虚话里的意思,就连村长也听懂了。
对于梁子的恨,并不能让村长过的更幸福一些。就算无法原谅,但总可以适时的放下。他的一时糊涂,不应该成为老村长纠缠自己的理由。就像慎虚说的,放下恨意,开脱的不是梁子,而是村长自己。
而我,却从他的这句忠告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
这话他未必是全然说给村长听的,或许是说给他自己。对于重媚,他始终没有放下,所以自己一直背着枷锁活了这么长时间,他累了,他不想让别人再这么累了。
慎虚说完长出了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坐上车的时候外面正是艳阳天,最近天气暖,冬天又没怎么下雪,所以路上基本看不见白色。只有树叶落尽之后,无风无浪的肃杀。这种景象难免让人有一种苍凉之感,但好在天气不错,总算能把人的心情拉回一些。
四个小时的车程,中间我们在休息站停了两次,然后马不停蹄的奔赴季陆找到的那个早已经停止开采的地下煤矿。打听了一大番,发现那煤矿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停止作业了,并不是之前打听到的近几年之内。
不过好在那煤矿早前规模不小,所以只要一提起就有人记得。
煤矿就在一处荒地下方,我们找去的时候那里完全不像之前有人工作过的迹象,只剩一片荒凉。虽说现在是冬天,但我完全能看到秋底的时候,这片荒地上荒草丛生的样子。
慎虚叉着腰站在我们前面,看着眼前的荒凉问道“就在这?”
“应该就是了。”季陆道。
“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这入口在哪里?”
按理说就算停工的煤矿在地面上也能看出痕迹,绝对不像这里隐藏的这么隐蔽。难道说这丁安国在煤矿出事之后还把它回填了?那还真是闲的蛋疼。
我们几个站在路边往里看的时候,身后正好来了一个扫大街的大爷。
慎虚抓住大爷忙问道“老哥哥,你知道这之前那个煤矿出了什么事吗?”
大爷看起来也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反应却并不是很快,加上耳朵有些背,给人一种行动迟缓的感觉。大爷没听清,大声的喊道“你说什么?”
慎虚一看这还是个力气活,连忙把我推了过去“徒弟你说。”
我没法推辞,只能清了清嗓,朝那大爷吼道“他说这里哪个煤矿啊!您知道是因为什么停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