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的情况和上次一样,那我床下的这个很有可能就是周子瑜。她毒虫入脑,经常会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所以再次出现在我床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我连忙跑到周子瑜的房间推门进去,发现屋子里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之外谁都没有,就连季陆都不在。
我纳闷的卡在门口的时候,季陆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这么晚还不睡觉,跑这来干嘛。”
我觉得这情况还是有必要跟他说一下,没准会关乎改变周子瑜的引毒蛊的方式。
“刚才我闲得无聊翻你相机的时候,看见我那屋的床下有条女人的头发。之前我不是也和你说过吗,周子瑜发病的时候去过我的屋子,当时也是躲在了床底,所以这次会不会也是她?”我在极力的把情况往好的方面说。
可是季陆并没因为我的三言两语就放下对周子瑜的警惕,反而倒进屋的时候更加谨慎小心。
和之前一样的东西,季陆把该摆的都摆好,放在了周子瑜的头顶。我本以为自己要避开出去,没想到转身刚要走的时候季陆却回身把我叫住了。
“毒蛊怎么能引出去,你好好看着,我现在不教你以后慎虚肯定也会逼着你学,到时候你学不学?”
我一想慎虚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样子,就感觉还是要季陆来教我要好得多。
季陆看我不走,便立马开始碎碎念着开始说“蛊,是远古的时候所传神秘巫术,并非只在湘西苗族女子之中所有流传。虽然后世人都说这东西传女不传男,其他民族都没有有。其实其他民族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就是相对比较少的。
早为苗族先民一开始用于情誓,两只为对,亦称情蛊。如遇背叛,一方自尽,蛊从其体内飞出,引动另一情蛊破体飞出,使其巨痛七日之后方气绝而亡。后来有汉族男子进入苗疆,见苗女多情,便居住下来,待二三月后,借口离开,许久不回,苗女自尽,汉人蛊飞人亡,导致谈蛊色变。”
季陆把蛊毒到底是什么东西都十分详细的说了一遍,我听得头大,有好多地方他的话都说的让人十分费解。只不过我不去一字一句的做了解,最后一句话也是听懂了“这么说一开始的蛊都是姑娘们种给小伙子的,可是估计管用的不会太多。”
“怎么这么说?”季陆调整了一下屋子里扯起来的铜钱说道。
“这世界上谁都希望伴侣对自己忠贞不二,但是真正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毕竟还是少数。种下百十来个情蛊,最后能成一个就不错了。”
“干嘛这么不乐观,不是还有我呢吗。”季陆放好了最后一根丝线道。
“好,那我现在就开始恭维你。”我嬉皮笑脸的对季陆道。
就在这时,床上的周子瑜突然动了一下,我注意到了但是季陆却没看见。我把季陆转过去看了一眼,但是床上的周子瑜却再次恢复了平静,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刚才那只是我的幻觉一样。
但我现在不是那种轻易就怀疑自己的人了,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我最近都会想想是不是对方先出了问题。
所以此时此刻,我并没着急,手里把从那个屋子里拿来的相机偷偷打开拿在手里。我嘴上喊着季陆转过来“你说奇怪不,我刚刚明明还看见了。”
床上的周子瑜这个时候突然朝我招了招手,好像是在挑衅一样。我瞬间拿出相机对着她拍了一张,季陆不明白我突然的动作,回头回脑的看了我几眼。
周子瑜又老老实实的躺着,看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我只好拿出自己刚才拍的相片,没说话就这么招呼季陆凑过来看一眼。
照片中周子瑜的手很明显的在朝我勾着,季陆看过之后抬头看我。而我透过季陆的肩膀又看见了他身后令人惊讶的一幕。
一直在假装平躺的周子瑜,似乎是看自己实在瞒不下去了,挂不住脸只好破罐子破摔,坐了起来。
看见我和季陆都站在屋子里的瞬间,十分惊讶的喊了一声“回来了啊,这几天我找人一直都找不见,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想了半天,还是应道“我们是刚到的,季陆就来给你引毒蛊了。”
周子瑜看向季陆的眼神依旧没有变,用我的话来说还是那种小粉丝看偶像的眼神一样,冒着笃定又粉红的光。
季陆向来不解风情,忽略掉周子瑜的眼神直接从她身边走到床头,整理了一下上面的清水,最后摆正位置。
“你先躺下,我看看蛊虫现在的位置。”
周子瑜眼神贪恋的看着他“你这几天去哪了啊。”
“山西。”季陆只想让她快点躺下,所以只能敷衍道。
“山西?太巧了,我老家就在山西,怎么没让我带你一起去?”周子瑜的口气十分熟捻,还带着点嗔怪。
季陆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也在奇怪这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我忽然想起之前忽悠苏屠带着我去找季陆的时候,好像周子瑜也跟我说过一些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季陆是她的,我只是插在他们两个中间的第三者,要是没有我他们两个就会多好多好。
我当时只是觉得周子瑜脑子一时毒虫入体,但没想到她的这个状态能一直持续到我们从山西回来。
我深谙这个规律,这个时候如果和她讲道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对牛弹琴一样,所以也只能顺着她的话茬接着往下说,让她先配合着把毒虫再引出来一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