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略带失落的语气,季陆放下手里的图纸“那你确实可以小开心一下。”
我愣了一下,盯着季陆的眼睛“你说什么?”
季陆笑了一下,伸手拨了一下我额前的碎发“一见钟情钟的不还是脸,因为你的这张脸,所以让我在经过你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以至于你带着孩子做游戏的时候我想多看你两眼,你认真讲课的时候我想多看你两眼,就连你鬼鬼祟祟跟踪我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躲起来多看你两眼,如果这就算一见钟情的话,那我确实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就已经被迷住了。”
我看着季陆的眼睛里快要蒙上水雾,最后颤抖着声音说“你知道我最介意这个。”
我介意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那个从前的我,哪怕这个问题我已经放置好久不再提起,但仍然是我心里的一个梗。我极力的不去提起,极力的劝说自己没关系,但却始终都不想活在那个呼风唤雨的邪骨影子下。我介意,介意季陆的情之所起。
“我知道,我都知道。”季陆应着。
我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介意这么久。”
“早知道你早晚是我的老婆,那我肯定在认识你的第一天就和你表白。”季陆的声音闷闷的在我头顶响起,声线慵懒的让我带了一丝困意。
第二天。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季陆正坐在床边打电话,听语气好像是打给熟人的。只不过他声音极低的在交代什么,我朦胧之间听的也不是很真切。见我醒过来,季陆对电话里的人说了一声万事小心就挂断了电话。
“谁啊?”我抻着懒腰问。
“苏屠。”季陆放下电话回答。
好久没听到的名字,从山西回来之后就一直没见苏屠的人。季陆和单子说苏屠留在了山西,和我说先回来了,但其实人既不在山西又不在店里,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
“我还一直想问呢,他现在到底在哪啊。”
“一直在店里。”
“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刚从店里来,怎么一直都没看见人?”苏屠深居简出倒也是平常,但是免不了每天都要去外店收账,所以不管怎么的好巧不巧也能看见几次,季陆这理由有点难以说服我。
“在暗处,我吩咐他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其实这句谁问出来的一刻,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
丁川。
因为我觉得既然丁安国的家在北京,季陆不可能放着丁安国和丁川不查而去查曾越,所以与此同时肯定也早把那边监视起来了。
我虽然是这么猜测,但是季陆却摇摇头,随后说出了一个我怎么都没想到的名字。
“是单子。”
我愣了一下,半晌没说出来话,最后不可思议的问道“怎么会是单子?你,你怀疑他?”
季陆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只不过他嫌疑最大。”
“这话怎么说?”
单子算是怀古印堂里我比较聊得来的人了,平时季陆不在的时候也都是我和他两个人顾店。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我根本没发现他哪里有什么不对,季陆这判断到底是从何而来?
“很多事情,如果怀古印堂里没有内鬼的话根本说不通。要说之前我都只是猜测而已,这次卿酒酒的出现就给我敲了一记警钟。”
季陆突然提到卿酒酒,我自己顺着思路想了一下,好像真的发现了什么异常巧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