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原路走,走到楼梯下面那个铁闸门的时候,发现上面的锁还是我们俩之前离开时的样子,并没有人把它重新挂上,季陆脸色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上次离开的时候分明交代过那个保安,就当我们没来过,一切如常。但是现在很明显,并没有如常,季陆交代过的话他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听,而季陆很明显也预料到了这一点。
我心里顿时没了胜算,低着头跟着季陆推开铁闸门。地上一片狼藉,都是上次打斗之后留下的痕迹。满地散落的报纸还在原地,没有一点变化。
我们两个顺着地上的碎玻璃往里面靠墙的位置走去,这次里面没有人影,我和季陆才有时间好好的看看内部构造到底是什么。
之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保安在这桌子上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东西,后来被我和季陆发现才匆匆和我们交手。当时季陆没理会,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我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于是便一边在屋子里翻找一边问季陆“你还记得上次不,那保安在这找东西,你说他能在找什么?”
“不知道。”季陆说完之后顿了一会接着说“不管他找什么,都一定没找到。”
“这么肯定?”
季陆点点头“分析一下,为什么那个时候他要冒着被我们俩抓到的风险来这里找东西?在那种他不知道我们会放过他的情况下,他最应该做的选择是逃跑才对。”
季陆分析完之后我跟着点点头,但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季陆到底想说什么。
“那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回来拿呢?第一这东西很重要,第二这东西绝对不能被我们看见。”
但是我想了一圈,要说那东西单单涉及的是那保安一个人的利益不太可能,那肯定就是有关丁安国和当年一起下去的几个人,而且这东西的正主应该是曾越。
“会不会是曾越的东西?”
季陆点点头,印证了我的猜测,继续往下说道“当时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在乱翻,说明他根本不知道那东西在哪。但是他直奔的地方是桌子……”季陆说着用手画了一下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东西。
“目标很明显,应该是书本之类的东西,或者信件!”我顺着季陆的思路说。
季陆用指节敲了一下桌子,笃定的说“是日记。”
我只是猜出了这东西的大致方向,季陆到底是凭什么猜测的这么准确?“你怎么知道是日记,就不可能是信件?”
“你回想一下我们在山西的时候,你看到的那面墙。”
那面墙……季陆说的应该是我被碎石埋住的那面墙。但我只记得那面墙上被曾越刻了密密麻麻的字,记述了一下自己被埋的经过。
想到这,我恍然大悟。
“因为曾越有记录的习惯!”
“没错,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想要把经过记录下来的人,会在安安稳稳但不见阳光的时候放弃记录?我想不会。他是被囚禁的,或者说被监视的。接触不到外面的人,也没有人能和他交流,很多事情如果不像之前一样记录下来的话,很有可能就石沉大海永远都没有人知道真相了。”
那如果这么说的话,曾越的精神病很有可能就是装的了……
知道自己从煤矿被救出来之后很有可能会受到丁安国的牵制,所以干脆装疯卖傻蒙混过关。
但是没料到丁安国还是知道了消息,再者是就算知道他精神上多少有些异常也没介意,还是把人放在了身边。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曾越这么想逃离丁安国呢?
就在我把这疑问说出口之后,季陆的两个字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