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虚随着我的目光看了一圈,随后和我解释说“青丘其实也叫妖族,各种山精动物修炼之后都群居在这。在这青丘国中,九尾狐一族有着绝对的地位,没有任何的种族敢轻视九尾一族,即使是上古遗留的那些神兽。”
“九尾狐,就是雪娆的那一族?”
慎虚点头“对,每只狐狸在修炼之前都是一条尾巴,随着功力的慢慢加深逐渐演化成九条尾。所有九条尾的狐狸在青丘国里组成了一族。他们擅各种攻击和幻变的法术,以家族为单位的生活在青丘各地,各个家庭间一呼百应。如果单纯的从实力方面而言,在青丘国内可以说没什么种族可以一争高下。”
“那青丘就没有战争?”
“怎么说呢,九尾狐族在青丘中,有着如同人间皇族一般的地位,各个部族都对九尾狐一族非常的尊敬。你也看见了,这万妖洞里各个种族都十分和谐的生活着,既然环境这么安逸何必还要战争?”
我点点头,那倒也是。
自古以来人类历史上的每一场战争,最初的出发点都是本身的欲望得不到满足。要土地,要粮食,要资源,要平等。因为想要的不到,所以就容易引发战争。
而雪娆明显把这一点做的很好,各族之间都有一个相对的平衡,所以青丘才能一直安然无恙。
聊了一会,我突然又想起了一直没看见人的丁川,问起慎虚他只说去安置卿酒酒了。一提到这个名字我又垂着头叹了口气,但愿下辈子她能过的好一点。
我叹气,慎虚也看着我叹气。我被他搞得摸不清套路,纳闷的问怎么了,他摇摇头不说。
“你和重媚最近怎么样了?”我也是实在闲的没事干,往慎虚的雷点上踩。
没想到慎虚道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拔高了音调“问她干什么?她是你师父还是我是你师父!”
“你急什么啊,我又什么都没说。”
慎虚估计这是恼羞成怒,不好意思说什么别的就随便朝我发邪火。我倒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坏笑着问“现在关系是不是缓和多了?”
“你再说我把你逐出师门!”
我喜上眉梢“真的?”
慎虚萎了一下“我才不。”
灵山派现在除了我就剩他一个,他能把我也逐出师门就怪了。虽然这名头也就只是说来听听,但是这个名头对于慎虚来说可真是天大的事。
“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
慎虚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我鬼鬼祟祟的探过头“那打算什么时候和好啊?”
慎虚站起来就要踢我,我连忙抱着胳膊站起来就跑。门口拐来拐去的我也没管,随便找了一条路就钻了进去。
可没想到顺着这条路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彻底迷路了,眼前的路都一样,根本没什么区别。两边像是铜墙铁壁一样被围得死死的,我连点透亮的地方都看不见。
“师父!师父!”我喊了两声发现没人理我。想想也是,跑了这么长时间,肯定离刚才的地方肯定也过去好远了,能听见才怪。
既然没人来管我,我也就只有自己想点办法。靠着记忆里进来的方向慢慢向原路摸索,本来还觉得反向很正确,但是走了两个自己不敢确定的洞口方向之后,脚下的路就变得怪怪的,好像哪里总觉得有点不对。
应该是这条路没错,这地上的草都一模一样。不过我后来转念一想,草一样并没什么卵用。好多地方别说是草的,就连洞口和其他哪哪里都一样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只是我走着走着,走了大概能有半个多小时路程的时候,渐渐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原地。我怕自己记性不好,记不住位置,故意把衣服的口袋撕掉扔在地上,抬脚又往前走了一圈。
大概又是半个小时以后,我竟然又在面前看见了那块衣服的上衣口袋。我蹲下身捡起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印象里我一直走的都是直线,怎么会绕了一个圈之后又回来了?
于是在我又印证了两次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我碰见鬼打墙了……
这是这青丘地下没仇没恨的,怎么还会就有那种东西存在?以我对这东西的了解,这一般都是冤魂不散的墓主,不想放过每一个闯进自己领地入侵者所做的防御。
我站在原地彻底蒙圈,本来就路痴找不到路,现在还给我弄这么一出。我两手合十在胸前对着山洞“拜托了各位大爷,就算你有冤屈也不是我做的,拜托拜托,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结果自然是没人理我,要是有人理才奇怪了,到时候非吓死我不可。我在原地团团转了一会,最后指着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顺序指了一圈,最后指着南面“那我们就在这走吧!”
但是指完了回头一看,原来南面是一堵墙,别说对不对了,来来回回出路都没有。
我懊恼的抓头发,这也不对啊这……
“季陆啊!季陆!”我本来没抱他能听见的想法,但却没想到他还真的听见了。
“小谷……你在哪……”季陆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好像是空谷回音一样。
我惊喜的跳起,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趴在墙上。用石头有节奏的敲着面前的墙,让季陆能轻松分出我的位置。
不知道季陆是怎么找到的,总之在我等了五六分钟之后对面的墙里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小谷别害怕,我在这呢。”
“啊,我倒是不害怕,这边什么情况都没有,就是我现在走不出去了。”
“跟我形容一下你现在的位置。”季陆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