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瑾突然瞥到了一个纸条,上边只有几个字。
他神情逐渐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随后裴时瑾冷笑一声,抬头对元兰说:“还有一些消息,是关于朝中的,说来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朝堂上居然有这么多官员暗地里勾连,私下交易,这风气实在是败坏。”
元兰听到裴时瑾的话,面露忧虑,轻叹一声,她的眉头紧锁,表情间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朝中这种情况,已非一日之寒,若不及时整顿,恐怕会根深蒂固,到那时想要挽回就难了。”
裴时瑾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决断。
“正是如此,这种腐败的风气若不制止,朝堂必将日益黑暗。”
元兰看着裴时瑾坚定的眼神,内心微感欣慰,轻轻说道:“只是这朝堂之事,水深难测,你也需小心为上,切莫因此树立过多敌人。”
裴时瑾轻抚元兰的手,安心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但不整顿,朝堂必将腐朽,为了国家为了民众,此事不能不为。”他的声音坚定,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元兰微微点头,心中虽然担忧,但也知道裴时瑾的性格,一旦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
她柔声说:“那你做事时,还需多加小心。”
次日傍晚,丞相从外归来,已是日暮时分,府中灯火通明。
步入府邸,却见厅中灯火暗淡,夫人正低头抹泪,哭泣声轻轻地在静谧的府邸中回荡。
丞相皱眉,急步上前,关切地询问:“夫人何以泪下?是何事令你如此忧心?”
丞相夫人抬起泪眼,声音带着哽咽:“夫君,是樱樱啊,我们的女儿樱樱,今天我又得到了消息,她如今在庄子上受尽折磨,日子过得何其凄凉。我听后心如刀割,实在难以承受。”
丞相听闻此言,脸色一沉,深感意外。
“樱樱竟有此苦楚?我本以为送她至庄子,令她反省悔改,却未想至使她受此困境。说来,具体是何情形?”
丞相夫人泪眼朦胧,细述樱樱在庄子上的艰难,“樱樱在庄子上被人欺凌,饮食不继,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无法保障。翠花言,樱樱日夜以泪洗面,情绪低落至极。夫君,我虽然常对樱樱严厉,但她终究是我亲生女儿,看她受苦,我心如刀绞。”
丞相闻言,眉头紧锁,沉思良久,终是叹息一声。
“我虽愿她能吸取教训,但未曾愿她饱受磨难。既然如此,便让她回府,我们再商议她的去留。”
丞相夫人听闻丞相的决定,虽心中稍感宽慰,但仍旧忧心忡忡,“但樱樱的性子,恐怕……”话未说完,泪水再次涌出。
丞相温声安慰:“此事我自有安排。樱樱回来后,我会亲自教导她,夫人,你也勿需太过忧心,毕竟血浓于水,我们不能不顾她的安危。”丞相夫人一听丞相同意让柳樱樱归来,心中一片激动与焦急,立刻起身,急切地向外指挥道:“速速备马车,我要亲自去庄子接樱樱回家。”
一旁的小厮听到夫人的命令,见其神情急迫,连忙应声而去,声音中也透出一丝紧张:“是,夫人,我这就去安排。”
丞相夫人则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