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见我还行,似乎也不避讳这些话题。于是心里也松了松,继续道:“是啊,不过我想么,你和徐医生都还年轻。不打算再生一个?”
我尴尬笑笑:“再说吧,最近比较忙。”
“哦,那要是确定要领,还是尽早把手续办了的好,这孩子还没落户,后续也麻烦是不是?”
“嗯,我知道了李阿姨,等老徐出差回来,我们尽快商量。”
“成,那你歇着。哦对了,还有个事跟你说下——”
李阿姨探头往我家洗手间看了一眼:“高教授,你家下水道最近没啥吧?”“啊?”
我没明白李阿姨的意思。
“楼下那个租客反映了好几次,说马桶水箱蓄水很慢。物业过来检查了两回,说人家马桶没问题,有可能是楼上管道有什么东西堵了。所以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觉得马桶或者下水道有状况?”
我有点尴尬地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家里的卫生我也不太操持。”
于是李阿姨说:“那这样,要是一直查不出原因,我们找时间让管道师傅过来你家洗手间看看,麻烦一下,可以么?”
“哦,没问题,你们提前打招呼就行。”
送走了李阿姨,我回到客厅处,看到手机正在震动。
是徐斌把电话反打回来了。
我赶紧接听,然后直接对他说:“你猜我今天去看小宝时遇到谁了?”
“不会又是老雷叔?不是,我已经跟我妈说了,不叫他搬过来,就偶尔去串串门——”
“徐斌,我看到陶静了。她在楼下陪你妈遛孩子,而且手上还带着你妈给我的那个手镯。你记得么?结婚前,我第一次去你老家,你妈给的见面礼。”
“啊?”
徐斌的直男思维简直让我火大:“什么意思?陶静买了个跟你一样的手镯?”
“徐斌你傻么!我的手镯不见了!陶静偷走了!”
我说,我给你打电话商量,是看在陶静在咱家三个多礼拜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我不想直接报警把她抓进去。
“但是,她偷了我的东西,我总不能当作不知道吧?”我说徐斌,你看看是你委婉一点跟她说,让她把镯子还回来,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好。
还是我去说?
徐斌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高韵,这怎么可能呢?陶静不是那种人。”
“不是,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
我气得肺疼:“我给你摆事实讲道理,回头你只要一句她不是这种人,我刚说的话就都成了放屁是不是?”
“高韵,就是因为我摆事实讲道理,才觉得不可能是陶静偷的。你不知道,我之前给同事准备两千块现金的红包就放在桌上,忘了两天了,陶静根本动都没动。”
“那能一样么!”
我气道:“钱放在那谁敢动?家里除了我们就是她,难道说是小宝嚼碎了吃了?但我的首饰放在柜里,一年半载都不看一次,她完全有理由趁着离开之前顺手牵羊,等我以后发现时,早就不认帐了。”
“所以,她既然偷了,干嘛故意戴着,高调让你看到?”
徐斌反杀一记,我哑口无言。
确实,这点实在不合逻辑。
“但,也可能是因为她没想到会遇见我啊。”
“所以她戴着偷来的手镯,去见我妈?”
徐斌只是反问了一句,吐槽我的观点而已。
但偏偏就是这一句话,点燃了我脑中更加毁三观的设想!
我挂了徐斌的电话,立刻开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