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一定以为今天在下水道里找到的那只恶心的避孕套,早就被我扔掉了。
然而并没有,得益于那上面打着一个死结,里面的脏东西还能留存到现在。此时此刻,它也被我放在一个保鲜袋里封好了。
我是动保研究院的科学家,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实验室里跟各种样本和数据打交道。
做一个DNA匹配的检测,简直不要太容易。
徐斌不是说他想要证据么?
可以,等我把检测结果拍在他脸上的时候——
我不相信他还敢胡搅蛮缠跟我说,是自己套着个安全套打的飞机?
第二天一早,我难得睡过了。
急急忙忙弄了口早餐吃,我下楼去叫车。
我的车被扎了,昨天同事帮我叫拖车拉到的单位附近的4S店。没有车代步,我要去距离市中心三十多公里外的单位,打车是有点不方便的。可没想到的是,我刚出门,手机就响了。
陈望打过来的。
“我在你家小区对面,靠便利店门口。”
我尴尬搪塞:“其实……不用的。陈总,我可以叫车去单位……”
“顺路。”
陈望打断我的话。
我想,反正该丢的人都已经丢差不多了。
捉鸡日狗的生活,也总有触底反弹的时候。
更何况,我总归还是欠陈望一句人间清醒的道歉。
上了陈望的车,我不敢直视他的眼。
他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很自然地跟我打招呼。
“昨晚没睡好?”我摇摇头,说还行。
“你先看看你的黑眼圈,像你研究所外面翻垃圾桶的小熊猫一样。”
陈望淡淡道。
我施施然嘀咕:“那个不是小熊猫,是貉。”
“鹤?”
我说不是那个鸟的鹤,是反犬旁加一个各,长得像海盗,贼头贼脑的,灰黑色的。
陈望皱皱眉:“哦,我以为那个字念LAO。”
我:“……我没读大学之前念貂。”
“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长得差不多的黑眼圈。”
“差很多。”我骨子里科学家的强迫症瞬间觉醒作祟:“小熊猫是小熊猫属,貉是食肉犬形亚目。很多远郊别墅区生态比较好的地方,经常翻垃圾桶的都是貉。”
陈望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会抬杠了,说明精神恢复得不错。”
我尴尬地缩了下肩膀,我说,陈总,昨天的事真的不好意思。
“其实我……”
然而就在这时,陈望突然紧急刹了个车,然后把车停到了路边!
“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