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什么时候最美?心里没有爱,没有负担,没有期待,没有刻意的时候。
我连声抱歉。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这事真的让人憋不住。
“我们动物园那边有三头河马,两雌一雄。饲养员师傅就发现最近有点不对,两个雌的整天腻歪在一起,完全不理雄的。雄的就很郁闷,一直要挤进去刷存在感。然后被两只雌的一顿胖揍,牙齿打掉了一颗。你看,歪在这儿,像象牙似的。”
群里有人发了图,本来这事儿没那么好笑,但图实在让人忍不住。
这头六岁龄的雄性河马叫肯尼,一向威风凛凛,唯我独尊的范儿,这会儿蹲坐在地上,一颗牙从根部断裂,呲出嘴巴外面,直接委屈成了表情包。“这要专门从市里请兽医过来看了,我们动物园和研究所都处理不了。河马雄竞就是靠牙互相啃咬的,不过也无所谓,他在这儿就一个公的,也没竞争。”
陈望想了想:“但事实证明,男的不努力,女的宁愿自己抱团,内部消化。”
我扑哧一声笑了,“那倒是。所以他们在群里说,最好还是再引两头年轻有活力的雄性过来。让肯尼有点危机感。对了——”
我想起里之前所长跟我说的话,“我明天也有可能会去趟非洲。”
“哦,能看到野生河马了?”
“应该能。”
我说,但也不确定,河马主要在沙哈拉以南地区。
而且这玩意儿一半水,一半陆地,能不能看到要运气的。运气好的,他会在泥浆里耸动,一个个窝在淤泥河道里,像废弃的潜水艇似的。
“运气更好的,还能看到河马捕食。”
“河马不是吃草的么?”
我说吃草是主食,但河马其实也吃肉。他们性情特别凶猛暴戾,体重两三顿,嘴巴上下一开,能成270度,咬合力一口能把鳄鱼拦腰截断。而且领地意识特别强,如果有羚羊角马什么的闯进来,他就算不吃,也会咬死,然后丢到岸上喂鬣狗。
“这算什么运气好,鬣狗的运气才叫好。”
上菜了,陈望看一眼手机,说杜叔快了,在停车了。
我说那等他一起再动筷子吧。
“不是鬣狗运气好,是游客,每年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的人很多,有几个能看到一些捕猎战斗等奇景的?野外的动物们大多时候又臭又懒。像河马鳄鱼这种,大多数时候都窝在泥里,能看到两个眼睛一个鼻孔都是运气。要是运气再好的,还能感受到河马的翔攻击——像螺旋桨一样,把便便甩出能有十几米远。”
陈望放下筷子,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高韵,陈望。”
杜聿霖上来了,跟我们两个打了个招呼。
“你们说什么呢?脸色怎么怪怪的?”
陈望摇摇头:“没什么,科普。杜叔你还要吃点什么,我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
“我怎么都行,这些足够了。”
杜聿霖坐下身,擦手。
“喝酒么?”
“不了,还要找代驾麻烦。”
杜叔挥挥手,跟我先客套了几句,然后一边吃,我们一边说起了正题。“展卿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小路跟你们说了吧?”
我点点头,岂止是说了,昨天晚上在我家折腾了一个通宵有了。
“那行,你们肯定也知道了上面的细节。总之我实话实讲,如果就这个报告本身来取证,三宁的事儿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高韵,你可以跟你母亲他们说一声,不用太担心。”
杜叔的话,简直就是定心丸。
虽然之前我也相对抱了比较乐观的态度,但是亲口听他说出来,感觉更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