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会小心的，何况我又不可能光明正大去查去问，我会保护自己。

而且……

“姜晏深也会帮我。”

“你在哪里？”

陈望生生打断我的话。“手机快没电了，不说了。”

我挂断了电话，随后直接打给陆绪。

“韵姐？怎么了？”

陆绪说，他已经上了出租车了。

“就是，我想跟你说下，我们能不能先瞒着陈望？”

我对陆绪说，虽然现在他一直都知道我们在查展卿的死因，但是我不希望他知道太多信息。

“韵姐，你也怀疑陈哥？”

我：“！！！”

我说我不是怀疑他，我就是觉得这件事陈望肯定有隐瞒一些东西。

“另外，你刚才说也？”

我问陆绪，什么叫做“也”？

“难道你……”“其实我……”

陆绪犹豫了几分：“韵姐，我也不瞒你说，其实我的想法跟你一样。我不是说怀疑陈哥做了什么，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他不可能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但我的意思是，他也可能会因为一些公司利益上的关系，或者是出于对家人朋友的保护，选择隐瞒一些东西。这个……其实也无可厚非。”

我嗯嗯两声：“我知道，我也……其实我比谁都不想隐瞒陈望。可是很多事情弄在一起……算了，我在这儿等你，你尽快过来吧。”

等陆绪的过程中，我接到了我妈妈的视频。

她照例先问我三宁的事怎么样了，我说还在等流程。

“律师的话……对了，我跟你说一声，那个冯玉的前夫，就是后来她嫁的那个律师。叫贺阳的。”“是啊，你联系到他了？”

我无语解释：“妈，他都死好几年了。”

“啊？”

我妈愣了一下，叹气：“这样啊。我还以为冯玉嫁了个好男人，后半生也就能有些着落了。你爸心里总觉愧对唐昭，我也一直在想，冯玉要是能过的好些——”

“妈，你别想那么多了。”

我劝我妈道，“很多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都不认识那个贺阳，又怎么知道他会是冯姨的好归宿？”

我说，幸亏他这是死了你知道么？

这家伙就是人渣，家暴冯姨，欺负唐缘，还抢走了拆迁款。

“啊？”

我妈听得一脸懵逼：“贺阳是这种人？不，不至于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妈？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但是你张叔认识啊。”

我妈说，这个贺阳是张章的大学校友。两人之前因为一些业务上的事有了往来，后来知道都是S市人，老乡，就来往的密切了一些。

“我跟你张叔结婚两年后，有一次回来看你。跟你爸见了一面，然后碰巧看到冯玉去幼儿园接她女儿。”

我妈说，当时我还故意开他玩笑，说婚都离了，怎么不干脆搬到一块住去？

“其实我当时一方面是酸他，另一方面主要是想着，他要是真再婚了还带了对方的女儿，我是不是就可以尽力争取下，把你领走了。”

我妈如是解释，“没想到你爸说，让我别在说这种话了。他跟冯玉真的什么都没有，然后还说正考虑着有没有合适的男士，想给冯玉介绍一个对象呢。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