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心里有人,不是我。”
我只能这样解释,“他一开始对我有好感,也只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已经不在了的女人。”
我妈看着我,久久哑声说不出话。最后突然尖叫了一句——
替身文学啊!
我差点昏过去:“您这几个月都在搞些什么?”
“你张叔受伤,离不开人,我每天陪着他,太无聊的时候只能上网看小说啊。”
我说,妈您少看点这种东西,容易变笨。
“变笨也比你强,你这种脚踏两条船的戏码,我都不屑于玩。”
我觉得我斗嘴是赢不了我妈了。
“妈我不跟你闹了,我跟沈学长有点事先出去下,一会儿就回来。”
摆脱掉我妈的纠缠,同时也将姜晏深从张章的盘问里解救了出来。
在楼下马路对面的小咖啡厅,我问他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招了。”
姜晏深喝了一口咖啡,冲我点点头。
“昨天晚上张季川和赵队他们连夜搜查了钱书言的家,找到了制作神经毒素的西非横斑眼镜蛇的痕迹,并对他进行了提审。”
我倒吸一口凉气:“所以,这件事真的像我们想的那样……扑朔迷离?!”
姜晏深点点头:“只有来的更迷离的。”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钱书言因为第一个女朋友没能顺利走入结婚殿堂,跟父亲钱增兴闹翻了。
他一个人离开了S市,去隔壁城市做了上门女婿,并在女方家里投资的制药厂就职。
但上门女婿的日子通常并不好过,尤其是女方又是一个骄纵跋扈被宠坏了的公主脾气。
两个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家里像个炼狱。
甚至连女方怀孕三个月,都因为一点小事,说冲动就把孩子打掉了。
时间久了,钱书言的心里不断积怨,所有的矛盾都是聚沙成塔的。
但是因为自己是入赘过来的,婚前财产都是女方家里的。
他本人背井离乡就职在制药厂,原本承诺的项目股份却又因为不明原因而遭遇了投资人之间的意见分歧。
后来女方家里决定变现转股,口头承诺给他的那些,也都化为乌有。
偏偏这时候,女方又勾搭上了自己的前男友。
越看这个钱书言越不顺眼,就想着要跟他离婚。
而离婚对于钱书言来说,等同于人财两空。白白搭进去了自己当年的公职,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于是,钱书言因为长期的压抑和心里不平衡,动了杀妻的念头。
他是一个化学家,一个药品研发的高技术人才,杀人当然不会简单粗暴直接用刀捅。
他先是做了一定的功课,筹谋反复。
给妻子买了巨额保险,然后开始实施一个“意外”的杀人计划。
我惊呆了——
“这不就是隐秘的角落里的张东升么?”
姜晏深说,“压抑成变态,各有各的变态。”
钱书言先是通过不法渠道,走私进来两条西非横斑眼镜蛇的有蛇,将它们豢养长大,然后提取麻醉神经毒素。他知道妻子有跟朋友们去徒步攀岩的爱好。
曾经也有想过要在她的安全扣上动手脚,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太冒险,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