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小道消息说,夏母虎本来在大城市任职,前途无量。但有人骚扰她,一怒之下把那人给踢成了太监,上面迫于压力,才把她被调到这里的……”
说到这,偷包青年重重的哀叹一声,大吐苦水道:“哎,她一来,可苦了我们这些兄弟,想干点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提心吊胆。生怕落到夏母虎手里,被扒层皮,我今天也是倒霉催的。”
白远听到后,只觉下面一凉,下意识的夹紧大腿,深感自己还算幸运,没有被这只母老虎给废掉。
“你是惯犯?”白远忽然想起男警员的话,转移话题道。
“嘿嘿,说来惭愧,我入这行有十几年了,虽然失过手,但几乎从未被当场抓到过,这是头一次被夏母虎抓住。”青年露出颇为自豪的表情,一番交谈,对白远也没怨气了。
白远听出他的意思,似乎能被夏若清抓到还有几分荣幸,笑道:“你为什么犯法非偷东西,做点小买卖不好嘛?你看我就是和嫂子一起做豆腐的,生活的也很好。”
“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从来不认为我的职业有什么问题。想当年我三岁丧父,五岁丧母,十岁被人带入门,若不干这行,我早饿死了。
而且这门手艺不光养活了我自己,还养活了许许多多像我这样的人,你说,有错吗?”青年说这番话时,脸上绽放出圣洁的光辉,充满了虔诚之感。
白远听到一愣一愣的,这口才不去做传销简直屈才了,但仍然心有不解道:“那偷抢别人的东西不好吧,毕竟也犯法了。”
青年一副你还太嫩的表情,神秘兮兮的说道:“哥们,你知道我最敬佩,最想成为的人是谁吗?”
白远配合的摇摇头,青年兴奋的说道:“春秋时期有名的大盗,叫盗跖,盗亦有道说的就是他。我希望有天能成为他那样的人,所以我行事也是有法则的,不是什么人都偷的。”
“那你都偷什么人?”白远好奇的问道,心想这位真是个奇葩。
“当然是偷该偷之人,像我刚才手中的那个包,就是出轨的男人买给小三的,你说这种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女人包,该不该偷?”青年正义凛然的说道。白远目瞪口呆的盯着这位是不是被戴过绿帽子的青年,心想这种理由也行,似乎说得还挺有道理。
“呦,聊得挺投机,一会儿不见,就已经称兄道弟了呀。”正当白远逐渐被青年的话打破三观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响起。
“夏警官,请你不要瞎说,我认为你的语气中有严重的歧视意味,我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人都知道人生而平等,像夏警官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更不应该这样。”白远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批评道。
“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你不要瞎胡说!”夏若清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她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失手把白远拍死。
“算了,不和你计较,是不是我不用做笔录,就可以走了,这里的确不适合我这种良民。”白远等的不耐烦了,刚欲起身离开。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在这里等着吧!”夏若清面若寒霜,用力捏住白远的肩膀,她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见到白远,平稳的情绪就像火山爆发一样,根本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