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死,恐怕是另有蹊跷的。”
那道伤疤刻在姜婉心头难以愈合,谁都不敢再在皇后面前提起,大皇子三字乃至大皇子的名讳甚至一度被祁瑛当做后宫的禁忌一般,就连与言字同音的小太监都全部改了名。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或许是因为皇后姜婉已死,郭蓁蓁终于肆无忌惮的露出了原本的性情和爪牙,人在得意至极或愤怒至极的时候,情绪总不可能完美的把控,兴许就是那么瞬间的功夫说漏了一嘴,这才被心思细腻的昭贵人瞧出了两分不对劲来。
昭贵人跟在郭蓁蓁身边那么多年,她的话,是可以信两分的。
若当年之事真有隐情,以姜婉的性子,必然寻根到底,也要挖出真相来。
姜婉回魂归来,是老天要她来为自己的孩子问冤索命的么?!
静月不敢再想下去,骤然有了让姜婉活下去的理由,她自然是高兴的,可这理由,却要她撕开自己淋漓的伤口,重视当年的事情,无异于抽筋剔骨之痛,静月不忍,可事关祁言,她更不敢欺瞒。
“静月?”姜婉见她出神,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似在做什么挣扎,喊了两声也没有应答,干脆伸手拉了静月一把。
霎时回过神来,静月心慌意乱,扑通一声便跪下身去,对着姜婉磕头道:“娘娘,奴婢方才。。见过昭贵人。”
“淑莺么?她病着,怎么这么早出来?”姜婉被静月突然一跪吓一跳,听她说话,以为她是怕自己怪她私下见了昭贵人,还笑着去拉她,“见就见了,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
“娘娘。”静月没动,身子跪得更低一些。姜婉觉出不对,缓缓收回手稍坐正身子:“她跟你说什么了?”
静月咬紧嘴唇,片刻后,抬起身来与姜婉四目相对,沉声道:“娘娘已知晓,贤妃揣着野心,可。。若是贤妃揣着的,不止野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