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茵尖叫一声,下意识的躲开了苏暖芊,但她的礼服裙摆太长,高跟鞋鞋跟踩在了裙摆上面,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上。
而在此过程中,苏暖芊视线没有丝毫偏移,紧紧盯着余夫人。
余夫人被挑衅,气急败坏,“容陌,你就找了这么个人?!真是和你一样该死!”
苏暖芊的唇角勾起淡薄的弧度来天堂地狱,只在我一念之间,既然你不仁,那便不要怪我不义!
她靠近余女士,缓缓凑近,拉住她想躲开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拿着容家的钱,玩得开心吗?‘来客’好玩吗?”
余女士愕然地看着苏暖芊,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手指颤抖着指向苏暖芊,“你,你······”
苏暖芊退后一步,淡淡道:“既然你没管过容陌,也没尽到一个母亲该尽的义务,那就没权利对容陌的人生指手画脚!”
毫不留情、决绝的话惊呆了余女士和吕茵。
还在地上的吕茵,目光黯淡,脸上的表情,一会怨,一会恨,一会不甘,一会愤怒,不停的变幻着,在水晶灯的折射下,竟有一种奇异的扭曲诡异之感。
而余女士的表情则更直接一些,愤怒和不可置信缠绕交织着,就像个恶毒后妈一样悚目惊心。
吕茵站起来道:“你胡说什么呢,余姨是容哥哥的亲生母亲,”他又看向容陌,说道:“容哥哥,你不会这么绝情的对不对?”
说着就要拉容陌,苏暖芊轻轻抬脚,绊了一下,吕茵脚下一个踉跄便又扑倒在地上。
余女士对着容陌疾言厉色道:“当众给我难堪,你能耐了你!”
苏暖芊纤细的五指一抓便将余女士扇过来的手给握住,她的手就这样举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拼命挣扎也挣脱不了苏暖芊的钳制。
苏暖芊将她的手一甩,余女士整个人便退到一边,她嫌弃地甩了甩手,从兜里掏出纸巾。
她的拇指和食指捻着纸巾,轻柔地擦着手,细致万分,那玉一般的手指在华丽璀璨的灯光下仿佛透明一般,她的动作慢条斯理,优雅无比,却让人感觉到她无边的怒意。
“还想被我抖露出更多的东西,你可以继续闹!”
她声音寡淡而轻忽,透着无边的冷意,让余女士仿佛进入了严冬的冷风之中。
在场的人忽然就没人敢轻视她了,在这样的窘迫环境中,她置身事外,淡然处之,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也能泰然自若,散发出一股镇定从容的气魄来。
就连很多世家子弟身上都没有的气魄。
苏暖芊含笑,扫视了一眼场中,她的眼睛好像在笑,却笑得如三九严寒,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被她目光看过的人,都纷纷转身低头。
吕茵在一旁突然哭了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的,带着特有的凄楚,响彻了整个大厅,她不止哭,还凄凄惨惨的说:“从我见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你,我喜欢了你好久,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想让你能看到我,我怕被你讨厌,一直很努力的按捺自己的喜欢,我······”
苏暖芊蹲下,说道:“故事很感人,可感情能勉强吗?他不喜欢你难道就是错?”
“不,不是,我没这样说,可是之前在酒店······”
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紧张地咬着唇垂下了头。
但是留给了别人无限遐想,酒店什么?
她又连忙道:“不,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大家别误会。”
苏暖芊冷眼旁观,灯光倾斜在她的身上,仿佛淋了一层金辉,映衬着她的容颜,让她看起来越显得神秘莫测。吕茵一抬头,就望进了她的眼睛里,却是全然的沉寂,让人根本无从探知。
不远处,张康宁看着,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苏暖芊突然笑出了声,琉璃似的眼睛在发亮,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开合间瞬时姝丽,唇间勾起了玩味的弧度,眼波流转间是碎冰般的冷,高高在上,睥睨众生,仿佛就是天生的神祇。
这让吕茵有一种匍匐在地的渺小之感。
“真是一出好戏,你不上台表演,真是屈才了!”
就在此时,苏暖芊隐去笑容,带着杀意的目光钉着吕茵。
吕茵冒出喉咙的话,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呆望着苏暖芊,大张的嘴巴怎么也合不拢。
苏暖芊冰冷的声音锋利到了极点,“我的人,岂容你这样污蔑,你存的什么心,你自己一清二楚,若是再这样纠缠不休,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