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
“你们这群小屁孩抢什么抢,有东西换吗?让开,让我来!”
就一个戒指,众人抢得疯了。
“摊主,怎么换,你说,我一定要换到。”
苏暖芊拿了一张旁边备着的A四纸,刷刷写了几个大字“价值同等”。
这四个字一出,众人为难,还有人不甘心,小声道:“这戒指好是好,可法诀她也不是知道?要是她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宝没了事小,命没了可就是大事了。”
但在场都是什么人,还听不到他的那点嘀咕声了,都不用苏暖芊说什么,他就遭到了全场人的谴责。
“你不看看人家拿出来的都是什么?还能看上你的那三两件破烂儿?”
“你还好吧?怎么会做这么不切实际的梦?你大可以放心,就是时光倒流,人家都不可能看上你的东西!”
“对呀,还宝物呢,你的什么宝能比这摊上的任何一件价值高?”
“真是骑着毛驴追飞机,不知高低!”
那人被骂得狗血淋头,却迟迟不肯离开。
苏暖芊没理会他,对喑人道:“你想换什么?”
那喑人激动地转头就将自己的包布拉过来,摆在上面的东西被拉得倒在了一起,他的这些东西虽小,却件件都有气场,此时五光十色地堆在一起,居然也有些莫名地让人想起了“珠光宝气”四个字来。
他的法器品质都不错,一直都有人来看,可他的一个要求是要换温和的养身法器,这就难住了大多数人,所以,除了换给俞安的那面小镜子,他再迟迟没有和别人换。
可就是他的这一包东西,也换不了苏暖芊的任何一件,他小心又期待地望着苏暖芊,眼中隐藏着哀求,他走遍了山川,就为寻得一件养身法器,可寻到的,要么是不符合他的要求,要么是没什么用。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不知何时再能遇到,他也知道法器的价值,自己的这些加起来都换不了,可,他实在没办法了。
苏暖芊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这堆法器里品阶最高的那个,那是一只玻璃胎菜花鸟鼻烟壶。此鼻烟壶以涅白玻璃为胎,器形为溜肩扁瓶状,附铜镀金盖,胎外施以金彩为地,双面开光,以彩釉绘画传统花鸟图案,极富装饰效果,其通体施金彩为底,在以珐琅彩绘制之后更为富丽堂皇。
口沿及底边露白色玻璃胎不施彩,画底均平填金色,中间调子的淡金色正好衬托了花鸟的前景。
底部刻着古篆,其精美程度,世间罕见,不是现代能做出来的工艺,传世极久,所以更显弥足珍贵。
这件鼻烟壶法器散发着深青色的气场,就气场范围而言,这件法器的品质要比周围其他人的都要好上一些。
法器就是这样,各种不同颜色的气场拥有不同的作用,不同的用途所需的法器也不同,差一分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在有些人眼中无用的法器,在别人眼中却是救命用的,就像是这位喑人。
苏暖芊收下了喑人的鼻烟壶,然后道:“你想要什么,自己选。”
喑人闻言大喜,眼中氤氲着湿气,碰了这么多年壁,没想到今天遇到了好人,他目标明确,选了那颗养气丹。
喑人将玉瓶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双膝跪地,伏地行了一礼,站起来转身就要跑,被苏暖芊喊住,“等一下!”
喑人转过头,眼角还留着清泪,有良知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是救命用的,也就歇了一些小心思,而没有良知的人,眼睛一眨,就生出数个想法。
“这个给你。”苏暖芊捡起一颗翡翠珠丢给他,“随身带着,会对你有帮助的。”
喑人接到翡翠珠,又对苏暖芊弯腰行了一礼,才转身跑了出去。他拿着两件宝物,苏暖芊并不担心他被人打劫,毕竟是能来小会的人,怎么可能没点本事,他也就是看着好欺负而已,不然怎么能拦得住要对俞安使暗招的那老人呢。
苏暖芊此举,给了众人一个错误的信号,他们以为,可以不用交出自己的全部法器,就可以换得,但苏暖芊这只是个例。
所谓等价交换,是不会让他们白占便宜的。
已经交换了两件,还剩六件,众人都知道喑人用一件上品法器换了两件,就想自己试试,要是成功了呢?
有人黑影遮挡了苏暖芊面前的光亮,苏暖芊抬头一看,是一个身材瘦高的人,用一把粗嘎的嗓音道:“我要换这符纸。”
这人的气质倒是和眼熟,苏暖芊一看他,就知道面前这人和刚才那瘦猴老人同出一脉。
他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件法器,这法器很普通,还不如苏暖芊从喑人那里挑的那件鼻烟壶。
“用这个换。”他粗声粗气的道,显然是将苏暖芊当冤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