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母面色古怪,看了一眼苏暖芊。
苏暖芊有点无奈,怎么解释她和田母挂断电话三分钟后到了她家?
她既不想被人叫大师,也不想再吓到田妮妮,田妮妮刚刚已经被阴灵吓得不轻,现在可不禁吓。
田妮妮被田母古怪的脸色所惊,顿时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缩着下巴偷偷望着四周,小声问:“妈,你怎么了?”
田母也小声地对田妮妮说,“我刚刚给大师打电话,她说要来我们家,我觉得怎么着也得四五个小时,可挂断电话三分钟后她就到了,我就以为你和大师一起回来的。”
田妮妮诧异,“啥?你说三分钟?!你确定吗妈?就是时间正好的航班,也得三个小时呢。”
“你妈我又不是傻子。”
事还没解决,苏暖芊不想让她们纠结这个问题,便开口道:“现在要找你们已经签过字的婚书。”
“婚书?”田妮妮不明白,不是要找人吗,怎么一下到婚书的步骤了?
苏暖芊提示,“快递单子。”
“哦,哦,对。”这么一说,三人都想起来了,当时取快递的时候,是签了名字的。
田母笃定,“贾媒婆肯定知道!”
“对,去找贾媒婆。”
田母和田父带着田妮妮苏暖芊去贾媒婆家,贾媒婆家离这里不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她家是自建的小院,他们到时,贾媒婆家里有很多妇女,坐在一起嗑瓜子的,织毛衣的,纳鞋底的,说着家长里短。
贾媒婆见到四人,还不知道她做的事已经被人知道了,她热情地迎上来,准确地说是迎上苏暖芊,职业习惯作祟,上来就说:“小姑娘长得可真俊,婶子给你介绍个对象,保管你满意,婚后再生个大胖小子······”
“去去去,一边去!”田母掀开贾媒婆,“你还有脸给人介绍对象?!你怎么不掉进粪坑里淹死你呢!”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
田父也忍不住了,“你还有脸问!”他粗喘了两下,指着贾媒婆道:“我也不和你多说,你说,你将我女儿的生辰八字还有婚书卖给谁了?”
贾媒婆心虚地转了转眼睛,想到到手的钱,又双手叉腰,高声道:“你说什么胡话?什么婚书?谁卖你家田妮妮的生辰八字了,我看你们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来了!”
贾媒婆的八卦团也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了,“他叔,这是怎么了?贾媒婆相看的人家可是很不错的,在这十里八乡都有名,你们要是不愿意,可以拒绝了,怎么还来诬陷人呢?”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都不止三台戏了,小院里乱糟糟的,吵嚷声骂人声,还有拉架声嗡嗡嗡地传来,还夹杂着偶尔几声尖叫,嗓门极高,穿透力极强,刺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们敢乱来,我就报警,你敢动我一下试试?”贾媒婆朝着田父伸着头,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田母被她这理直气壮的做派气得肝疼,“你还有理了,你把我家妮妮的生辰八字卖给死人,你的良心呢?!你也不怕遭报应!亏我还将你视为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贾媒婆的八卦团一听,纷纷后退了几步,虽然不知真假,但这可是缺德的大事。贾媒婆本就做贼心虚,被怀疑、惊恐、忌惮的目光一看,更是发虚,她色厉内荏道:“你、你血口喷人!”
田母火冒三丈,“你这个老东西,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不干人事,你我心知肚明,你别以为,你能躲得过去!”
两方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苏暖芊想了想,忽然看向田妮妮。
田妮妮真绞着手指想办法,忽然听到苏暖芊的声音,“你在那个地方,有没有见到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虽然苏暖芊说得含糊,但田妮妮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地方,她努力回想,那个像是梦境一样的地方,在那惊鸿一瞥间,每一张脸,每一处场景······
田妮妮打了个寒颤,赶忙道:“我记起来了,就在拜堂的厅堂,在供桌上,有一个牌位,我好像看到了上面的人名,姓侯,叫什么,叫侯淮澈!”
田妮妮想起来后,连忙将田父拉到一边,“爸,那人叫侯淮澈,你问问贾媒婆,姓侯的是什么人?”
田父一听,立刻加入战局,高声对还在嚷嚷的贾媒婆喊道:“老东西,你还敢不承认,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把我女儿的八字卖给了侯家的死鬼侯淮澈!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别以为你不说,卖了我闺女的八字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侯家成不了事,我收了他们的钱,你以为你能讨得了好?我等着,等着看你们一家被配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