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母继续道:“所以,有些公司企业和侯家合作,总是极小心,生意能推的就推,不能推的,也吃点亏,所以但凡知道点的,和侯家的合作都没有第二次,正因为是这样,侯家才会不停地换地方。”
“妈,他们这么嚣张,就没人对付吗?”
田母摇摇头,说来也奇怪,这种事既然有,那肯定就不止侯家这一家,但侯家这么多年没遭到报复,也是挺让人纳闷的,难道是那侯淮澈太厉害?
母女俩对视了一眼,纷纷后怕了起来,要是没得苏大师相救,最后的结果她们可想而知,谢天谢地,再次感谢苏大师。
田母又感慨道:“不过这侯家人也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就这样也没大富大贵,全凭运气走到现在,自然对他们好运气的‘来源’俯仰唯唯。”
田妮妮震惊了,“妈你是说侯家指使侯淮澈害人?那,侯淮澈的死,真的是侯家人动的手?”
田母犹豫道:“害自家人,这个倒不至于吧,我听说侯淮澈当初是病死的,可能侯家人是在人死之后做了什么,听说他们给侯淮澈扫墓扫得可勤快了,亲爹妈的墓都没见他们这么上心,每次去都是一大车东西,纸扎的金童玉女,别墅豪车,手机ipad,什么流行烧什么,还有各种吃的喝的,好多人都见过。你说他们要是不是有事相求或者心虚,对一个早死的叔伯,何必这么用心,现在还大张旗鼓地为他张罗冥婚,而且那些要求,一看就不是侯家人提的。”
田妮妮简直目瞪口呆,仿佛被刷新了三观。
田母这时又道:“你看着吧,这家人的运数也到头了,用这么阴私的手段,我就不信他们能有什么好下场!贾媒婆也是,为虎作伥,她能讨得了好我名字倒着写!”
提起贾媒婆,田母就恨得牙痒痒,不过如今牙痒之外又多了一丝解恨和快意。
田妮妮一听贾媒婆这个罪魁祸首,立刻坐直了身体,问道:“妈,贾媒婆怎么了?还有她的家人呢?”
田母摆摆手,“她家人倒是没事,有事的是她自己。”“怎么了怎么了?说说。”
难道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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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媒婆发着抖,田家人离开后,墓地里就变得阴森森的。
侯家人好像也害怕了起来,他们不敢到处去看,周围好像有很多人,推推挤挤的,他们也不太敢动,似乎有种沉重的感觉,拉着他们。
风刮得越来越大,哗哗的树叶响动声中,仿佛有人在窃窃私语。
凝神细听,能听到一丝细微的声音。
滚······不要她······不要!
侯家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都看向了烧婚书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抖着腿,试探问道:“您,您不要谁?是不是看不上田妮妮,如果不满意,就换一个,您说一下,这次您想要找个什么样的?”
“哗!”
一人粗的树摇晃得更剧烈了,然后从中间断开,飞溅的木屑刺进了正说着话的中年男人的身上,男人叫了一声,被刺破的皮肤瞬间有血流出来。
“啊——!”
所有人都被吓得一抖,还有些人裤裆里露出了可疑的液体,瞬间骚味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
贾媒婆更是抖得厉害,她越来越冷了,她敢保证,就是东北在冬天最冷的时候,也没她这样冷。
好像一直有什么人站在她身后一样,不同于侯家人听到的模糊的声音,她听到的更清楚,好像就在她耳边,“滚!不要······不要你!”
中年男人伸出双手不停地摆动,仿佛是在推卸责任,又仿佛是想挥退那看不见的东西,“您,您别激动,您要什么,慢慢告诉我们,我们一定给你找来。”
这时候,墓碑上侯淮澈的照片上,突然挤进去了一个人,就像是合照似的,那张脸是贾媒婆的脸,然后,照片自上而下都变成了红色,像是被血洗了一样。
侯家人顿时瞠目结舌,他们还不知道人已经换了,齐齐心道:莫非看不上年轻貌美,学历还高的田妮妮,反而看上了贾媒婆?
但红色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他们再给办一场婚礼?
贾媒婆被吓爬下了,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一个死人的旁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已经埋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