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再和她私会,就又龟缩起来,让人整日里看都看不见。
这样的她,到底能犯什么大错?
或者说,到底能惹了谁的眼?
萧蝶平日的作为,让他不止一次调笑过于谨慎胆小。
可为何即使如此,还是有人容不下她?
秦至心中烦乱,这些日子他已经忍着不去宠幸她。
日日宿在这栖雁院给正头夫人体面尊容。
可这正头夫人,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秦至的视线落在台阶上那一抹血红和旁边的金钗上,眉头紧锁,眼底的火气更加泛滥成灾。
这时萧蝶抬起手,颤抖着抚上了他的眉间。
“将军不要因妾身忧心,妾、妾身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她指尖冰凉,声音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听的人揪心。
可她眼中却依然在为他担忧。
此刻,楚雁溪的得寸进尺和萧蝶的善解人意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
秦至看楚雁溪的眼神,也更加的失望和不耐。
成功添了把火的萧蝶收回了手,继续依靠在秦至的胸膛。
顺便把刚才急得乱蹦的二蛋捞在了怀里,偷偷安抚着。
她的屋里多了根金钗,她哪里会不知道。
毕竟造型真是非常老土,丑的她眼睛疼。
她不过是借此机会演个苦肉计罢了。
即使会真的吃些苦头,但总比楚雁溪的装病来的真实有效些。
这不,现在秦至绝对已经把楚雁溪大病初愈的事忘在了脑后。
萧蝶看着满院子的人,各种表情收入眼底,真是精彩纷呈。
其中最害怕的,当属胡通房。
她抖得跟筛糠一样,估计也知道自己是这场栽赃陷害的关键,也是最好的顶罪之人。
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一口咬死自己真的偷了她的东西。
萧蝶见秦至看都不正眼看她,直接抬起一脚把她踹倒在地。
“青合,大声告诉这个贱婢,本将军这段时日,都赏了小蝶些什么!”
萧蝶闻言适时的做出反应,扭过身仿佛害羞似的想阻止一二。
但青合的声音已经响起。
“将军赏萧通房黄金百两,白银五百两,各色绫罗绸缎十匹,东珠一盒,玛瑙手镯两对,黄金头面一副,碧玺耳坠……”
青合越念,在场众人的表情就越难看,胡通房的脸也就越白。
毕竟有这么多宝物傍身,谁又能看得上她那个破金钗。
萧蝶眼看着胡通房两眼一翻,不做任何挣扎的晕了过去。
眼看着其他人看她的目光开始从鄙夷转为羡慕和畏惧。
也看见了夫人用自己的指尖,把手心掐的鲜血淋漓。
萧蝶承认自己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
因为此刻她心中,极其的高兴。
能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也不枉费她偷偷摸摸,在花园里和秦至私会这么久。
有这一刻,之前那些都值得了。
胡通房被人抬了下去,夫人仿佛才反应过来如今的情况。
她跨出门来,头一次站在了萧蝶对面。
“将军先将人放下吧,妾身让婆子们送她回去”
萧蝶听了浑身颤抖了一瞬,仿佛受惊的鸟儿又看见了曾伤它的猎人。
片刻,萧蝶又如同反应过来一般,挣扎着想从秦至怀中下来。
但秦至却已经被激起了脾气,反而抱的更紧。
“不用,本将军今日亲自送她回房,夫人还是忙着好好想一想,怎么给本将军一个合适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