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蛋的疑惑,萧蝶是这么说的。
“这满京城会骑马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但秦至教骑马的女子,我是第一个。”
二蛋不明觉厉,开始思索所谓的第一个,到底对人类有什么样的特殊性。
骑着骑着,秦至忽然提起了楚枫。
“楚家那个小混蛋平时没少仗着我的名号横行霸道,是个欠收拾的,但他不敢对你做什么,不用担心。”
萧蝶闻言转头展露笑意,又依赖的靠在秦至的胸膛上。
“有将军在,妾身从不担心。”
秦至胸腔泛起丝丝甜意,至少在这一刻,他是极喜欢怀中的美人的。
此后半个月,秦至每天回到别院,都会抽空教萧蝶骑马。
萧蝶在他这个名师的指引下,技术也是突飞猛进。
这让秦至很是欣慰得意。
白日里秦至不在,萧蝶就在随从的陪伴下登上梅山。
摘下一把双珠草,再遗留在秦至从练兵场回别院的路上。
秦至回来时手里总是拿着那束双珠草,珍而重之的插进花瓶中。
好似也捡起了曾被忽视的少女情思。
整个别院中除了奴仆,也没有第三个人打扰。
他们好似一对正经的恩爱夫妻,会长长久久的那种。
半月后的一日,秦至公务事了,白日里也有了闲暇时间。
那日阳光正好,他陪着萧蝶在附近山间游玩。
下河给萧蝶捕鱼吃时,却不小心被一条水蛇咬了小腿一口。
秦至嘶的一声,从水中上岸。
萧蝶急忙奔过去,焦急的细细看着。
二蛋提醒道:“无毒,不用担心。”
“无毒?那你给我换个蛇毒出来,就现在。”
二蛋:???
萧蝶让秦至坐下,一脸担心又小心翼翼的用丝绢替他擦拭伤口。
眼中担心的水光仿佛要溢出来。
但没人知道,丝丝缕缕的蛇毒,正顺着她的丝绢,被按进秦至的伤口之中。
秦至看她急得直哭,还觉得好笑似的安慰她。
“好了,不过针扎似的伤口,况且水蛇绝大多数都是无毒的,放心便是。”
“真的?”
萧蝶抬头看他,一脸的求证心切。
“真的,本将军诓你做甚。”
“那为何你这伤口边缘有些乌黑?”
秦至:???
他觉得她在开玩笑,迟疑的向自己的伤口看去。
这一看,黑的就不光是他的伤口了。
还有他的脸。
他今日居然如此倒霉?
正当他准备抽出匕首划开伤口挤出毒液时,一阵眩晕袭来。
这毒居然来的如此的快。
一瞬间,天旋地转,眼前景色变得模糊不清。
秦至不由自主的倒下了身。
看他如此,萧蝶眼泪扑棱扑棱的往下掉。
秦至以前也看过萧蝶哭。
她哭起来总是紧咬着唇瓣,把哭声都抑在喉咙里,只默默垂泪。
可此刻,她却哭的像个找不着家的稚童,哭声压都压不住的涌进人的耳朵。
任谁都听得出她的惊慌无措,仿佛天塌了般的难过。
“将军!你、你怎么了,你不能有事,呜……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秦至被她哭的心中一酸,如今在这荒郊野岭,他们今日出来又没带侍从护卫。
恐怕真是要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