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他设了赌局的,是城中郭家的大公子,虽然没有随春远有钱,可也是巨商富户。
他走进喧闹的大堂,就被众人的恭维欢呼声包围。
这种感觉让于流有些飘飘欲仙,头也越发昏涨。
于流甩了甩脑袋,没当回事,开始了今日的斗鸡。
前两天他已经验证过了那木头疙瘩的能耐,本以为今日也是十拿九稳。
为此,他不光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压上,还押上了十万两白银的借据。
为的就是捞笔大的。
却没成想,斗鸡开始没到一刻钟,他那常胜将军就被另一只压着打了。
于流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珠子喊道:“打!打啊!废物打啊!”
他一声高过一声,仍然觉得胸腔内有股火气在烧着。
既兴奋的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又被那火拱着想彻底宣泄。
眼看赌局要输,于流更仿佛看见有人拿着他的借据找上家门。
他双目猩红,死死盯着场中的斗鸡。
在他那只斗鸡彻底落败之时,一根弦也好像断了般。
于流嗷的一声,就扑到了郭公子身上。
上脚踢,用牙咬,他像个疯狗一样叫着,好像要把郭公子生生啃了。
吓得在场的人急忙去拦。
“救命啊!救命!”
“于公子!于公子你怎么了啊!”
“疯了!疯了!于公子疯了!”
“快去于府,请于家人来啊!”
一片纷乱的嘈杂声中,没人注意到,随春远正坐在大堂角落,正笑的浑身颤抖。
他双眼明亮,看第一世让自己吃了哑巴亏的于二公子像疯子似的发狂,仿佛眼泪都要笑出眼眶了。
萧蝶坐在他旁边,正低头看着手中的木头疙瘩。
给于二茶水中下药时,她多磨了些,此时那木头疙瘩只剩了手掌大小,看起来和正常树根没什么两样。
可越看如今于二的癫狂模样,她越觉得不对。
本该提醒随春远快些离开。
可动作迟钝了一瞬,她又把木头疙瘩塞进怀里,和随春远一同看起了热闹。
于家人来的比想象中的快。
到了这留仙楼的第一反应,也出乎了在场大部分人的意料。
于流的父亲和叔父带着官兵,直接开始封锁留仙楼。
他父亲把于流带进雅间,片刻后出来,脸已经阴沉的似暴雨前的天。
“我于家逆子丢了家中祖传之物,还望在场的各位配合一下,不要奔逃乱走,免得不小心被当成贼人拿下,就不好看了。”
他说完后,旁边的叔父又开始打圆场,“对不住了各位,我兄长性子直说话不中听,不过家中祖传之物确实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今日如有冒犯,我先在这里赔个不是,今日众位的花费,我们于府担了。”
两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软硬皆施,让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却不得不配合。
随春远见热闹看不成,此刻又被官兵围了,慌得拉了拉萧蝶的手,“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不会要被发现吧,他们可认识我的脸。”
萧蝶笑了下,“简单,你现在把脸毁了让他们认不出不就好了。”
随春远:?
“你……是说笑呢吧?”
“嗯,说笑呢,你长得好看,我舍不得。”
萧蝶说的极其自然,反倒让随春远老脸一红,“这个时候你还调戏我?”
“没听说过吗?越是危难的时候,人越是容易怦然心动,走了,带你好好体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