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那贵人替他找到姐姐。
贵人答应了。
一个月后给他带回消息。
姐姐死了,早在去往扬州的路上就死了。
尸骨都不知该去哪找。
他那颗还带着些柔软的心脏也跟着死了。
他成了贵人手里最锋利狠绝的刃。
这几年,他出手次数并不多。
因为大多数的时候都用不上他。
这次,他收到任务。
贵人要他伪装潜在随春远和他的妾室身边,以便找出暗中保护他的高人。
如果有机会,就直接杀了他们。
这任务听起来不难。
萧玮只是没想到,随春远的妾室长得那么像他姐姐。
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下意识的听从她说的话。
与此同时。
随春远也是有些后悔的。
他后悔为什么非得给银子。
和这个臭小子磨叽个什么劲啊。
他就应该直接让他走人!
这下好了吧。
留下个不知是敌是友的。
而萧蝶……
萧蝶没什么后悔的。
老驴在这尴尬的氛围中都坐卧不安。
偏偏她如鱼得水。
她只是有些不满。
随春远前些日子伺候她伺候的好好的。
今日怎么的?
罢工了?
是她的金钗不闪亮了,还是随春远脖子生出老茧了?
她踢了下随春远的小腿,指了指里屋落了一层灰的床铺。
意思很明确。
她要睡那,且需要有人收拾床铺。
随春远不知道吃了谁给的胆子,把腿一挪,还给了她一个白眼。
萧蝶刚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屠夫的女儿。
坐在他们对面的王韦说话了。
“是……需要收拾床铺吗?我来吧,我在家做惯了活的。”
“等等!”
随春远好像屁股上着了火似的窜了起来,“你、你去捡柴吧,柴火要没了,床我能铺,不用你。”
“……哦,好吧,”
王韦局促的起身。
他走起路来有些缩脖端腔,加上他这身补丁叠补丁的衣服,一看就像穷苦人家出来的老实孩子。
见他果真走远,随春远回过头,又瞪了一眼萧蝶。
“你干什么开口让他留下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哪里入你眼了?”
看萧蝶促狭的弯起眼睛,他又忙不迭的添了一句,“事先声明啊,我可不是吃醋什么的,我就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
萧蝶听了,没回话,直接抬头往上看。
“你看什么呢?”随春远纳闷的问。
“没什么,只是想看天什么时候塌。”
“什么意思?天塌了你不害怕?”
“不怕,天塌了也有你这张嘴顶着。”
随春远:!
他气的一跺脚一扭身……铺床去了。
一边铺,他一边絮絮叨叨。
“你别看这小子现在盯着你不挪眼,如果知道你是个彪悍的母老虎,他绝对撒腿就跑!”
“知道了,嘴硬的大废物。”
随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