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随春远不光没洗掉自己废物的标签,反而又被贴上了个圆滑的前缀。
成了一个圆滑的废物。
到了城内最好的客栈,随春远是想要两间房的。
但萧玮听了直接抽刀……
谁谁都打不过,烦死了!
三间就三间,他又不是没有银子。
随春远哼了一声,被气的不轻。
气的他回房后就洗了个花瓣澡,气的穿了件单薄低领的孔雀绿色长袍,又气的用一个倜傥风流的姿势,推开了萧蝶的房门。
房间内,萧玮握着刀站在萧蝶床边在等他。
随春远:……
他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随春远走后,萧玮怕他去而复返,搬了个凳子坐在萧蝶床边。
萧蝶哭笑不得,想了想问道:“你就这样叛了那个“贵人”,没问题吗?他有没有给你们这些死士服什么慢性毒药,用来控制你们?”
“没有。”
萧玮褪去伪装的憨厚腼腆,笑起来像小狐狸一样弯着眼睛,“姐,你是话本子看多了吧,怎么会有那种事,贵人的死士那么多,跑了我一个算什么大事,没关系的。”
“真的?”
“真的。”
萧玮盯着门,手里摩挲着他手中的刀。
萧蝶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道:“我还以为都是那样的,会给下属喂慢性毒药,一旦不按时服下解药,就会如百蚁噬心,疼的肝肠寸断,却又不会直接死掉,而是不断的饱受折磨,吃尽苦头才能咽气。”
萧玮听的打了个寒颤,“姐,你说的怪吓人的,我看你不是话本子看多了,你是志怪小说看多了。”
看萧蝶还要说话,萧玮急忙起身,“那个、姐我有点饿了,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吃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萧蝶随意点了两样,话音没等落下,萧玮已经应声离开。
一口气跑出客栈,萧玮停在了暗巷之中。
“哪里有姐姐说的那么吓人……”
说着,他一口鲜血喷出。
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后,他喃喃道:“不过就是吐点血而已……”
而此时楼上,萧蝶的房间。
窗户被轻轻扣响。
萧蝶起身开窗,夜风中,随春远依旧穿着那件轻薄低领的孔雀绿色长袍,正站在窗外对着她笑。
孔雀绿颜色明艳贵气,衬得他胸前皮肤白嫩嫩的,像块豆腐。
他的手纤细如玉,指节修长。
从孔雀绿的袍子下探出,一手扶窗一手轻摇折扇。
好一副风流之貌。
看见萧蝶,他眼波中情意流转,故意打趣道:“长夜漫漫,小娘子一个人可寂寞无聊?不如……”
“哦,不是一个人,我弟弟……”
萧蝶往后一指,吓得随春远手中扇子一滑。
他俯身去抓扇子,却忘了自己正站在狭窄的窗外,脚下一个不稳,人后仰着就要摔下去。
紧要关头,萧蝶抓着他本就松散的衣领,把人拉了回来。
惯性下,随春远扑向萧蝶,停在距离她不足一掌的位置。
月色下。窗外窗内。
两人各自站在不同的地方。
头颈却仿佛相依相偎。
如一对交颈的鸳鸯。
随春远的视线不由得落在萧蝶的唇瓣上。
丰润,娇嫩。
淡淡的粉。
注视中,那唇瓣却越贴越近。
最后落在他唇边。
轰……
本就因为差点要摔下楼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此刻好似要炸开了一般。
“叮咚……宠爱值五点到账。”
在随春远那剧烈的心跳声中,萧蝶听见了二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