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蝶后退,坐到了床边,“你的正妻之位我不要了,随春远,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放了我,我早就说过了,任务我可以不做。”
“不,我绝不可能放你离开。”
他像面对提出无理要求的稚童,无奈的语重心长。
“萧蝶,别对我这么残忍,我可以成全钟玉罗,当年父亲定下我和她的婚约,也不过是场交易罢了,但我对你不是,我忍受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你以后也别再提了,好吗?”
“你现在又何必这样低声下气的和我说话,如今我不已经是你的笼中鸟了吗?”
“不,你是我的妻。”
随春远正色的强调。
萧蝶听了,走到牢笼边上。
“那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随春远浑身一僵,迟迟没动。
他不敢。
她是他的妻,也是身有剧毒的夹竹桃。
“呵……好一个你的妻啊。”
萧蝶在摇摇欲坠的烛火中静静伫立,她面上无伤无悲,却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瓦解破碎。
随春远不自觉的捂住了闷痛的胸口。
那里好像有一块铁板,正煎烙着他的心肺。
他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两步。
可下一刻,萧蝶却从袖中摸出了一根金簪。
那金簪是在青州时,随春远买给她的。
尾尖锋利,闪动寒芒。
随春远心中一惊,以为萧蝶要刺他,连忙后退两步,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萧蝶却只是把那金簪就地一扔,扔到了他面前。
“如果想杀你,你早就死了无数次了,随春远,金簪我还给你了。”
她落寞转身,肩膀轻颤,好似再也不想见他。
随春远这才知道,刚才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根本就没想杀他,也没想逃走。
不然利器在手,她总能有机会。
随春远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捡起金簪,入京这一路的过往也在他眼前浮现。
“为什么不杀我?”
他还是问道。
萧蝶背对着她,摇了摇头,“她不愿。”
“谁不愿?”
随春远猜到她说心软,猜到她说不屑,却没猜到这三个字。
“她,是谁?”
萧蝶没应声,抬头看这屋子的每个角落,随后才道:“你只知道重生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有每次的痛和难,你可怎知,这重生不是第一世的我求来的。”
“肉身死了自有魂归地府。”
“你又凭什么是例外?”
“你凭的,不过是她的心软和对你的深情。”
“随春远,你赢了。”
“随春远,我让你如愿。”
“叮咚叮咚叮咚!”
随着萧蝶最后一声哀叹落地。
二蛋猛的跳了出来。
“宠爱值,一百!嗷!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