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丫鬟小莲到警署作证,证明他们三个说的是真的。
小莲身上也确实有挣扎被打的伤痕。
他们言之凿凿,信誓旦旦。
但不管怎么说,原主都是不可能信的。
她的弟弟她了解。
姐弟俩寄人篱下后,他好似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他学习认真,从不顽皮捣蛋,只盼着能快点长大,带她离开。
别说潜进邵公馆欲行不轨,他就是连叶公馆的丫鬟都躲着走,生怕给她惹出麻烦。
而且他昨日去邵公馆,分明就是为了解释她和叶家的婚约。
叶棋鸿是知道的。
邵溪美一定也是知道的。
他们这是在仗着他不能再开口说话,就随意颠倒黑白,泼出一盆脏水。
可还没等原主去警署和他们对峙,叶家先以萧良亲属的身份,出具了谅解书。
其中赫然写着,萧良色胆包天,禽兽之行,是他有错在先。
亲属痛心疾首,愧疚难当,为萧良给三位公子带来的惊吓深感歉意。
谅解书一出,萧良的罪责算是落实了。
一开始作证邵家宝三人开车拖拽萧良的证人也突然改口。
说他看错了,他看见的是萧良不依不饶的追着他们的汽车。
再加上邵家宝三人年纪还小,没几日,他们就被家中接了回去。
一个生命的粉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报纸上找不到一条关于这事的报道。
街上依旧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太阳照常升起,星星照常亮着。
只有原主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失去了自己的弟弟。
她不服,她要继续申冤。
叶家干脆就把她关了起来。
一个姨太太而已,关到死又能如何?
原主本是想给自己和弟弟找一个能遮蔽风雨的避难所。
却没成想,这叶公馆反而成了死也无处申冤的魔窟。
原主被日日锁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灵魂也渐渐萎靡。
像被人忘在角落的苹果,逐渐干瘪,逐渐腐烂。
萧蝶接收完记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原主这样的经历,任务也是取悦男主吗?”
二蛋声音也有点闷闷的,“是啊,任务都是一样的,主神的任务从来没有报仇,只有得到男主的宠爱。”
萧蝶:“我对此感到恶心。”
二蛋声音像蚊子一样小声,“我也是,那现在怎么办?”
萧蝶把手指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给自己把起了脉,“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得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能让该死的人付出代价。
萧良出事至今,他的尸体还在停尸房中没有下葬。
她这个当姐姐的再死了,就真的没人给他们姐弟收尸了。
原主的脉象比萧蝶想象的还差。
她本就因父母意外身亡,自己和弟弟寄人篱下的事而郁结于心。
那日被叶棋鸿推下台阶又受了惊。
昏睡一晚,醒来就惊闻噩耗。
这些日子,她心疼、愤怒、怨恨、不甘。
种种情绪充斥,继续要粉碎她的身体。
再加上她被关这几日一直没有水米未进,说一句油尽灯枯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