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来了,让人把他截去了书房。
父子俩不知道在书房里说了什么,等出来时,叶延神色没变,径直离去,叶老爷却跟吃了锅底灰似的。
他阴沉着脸,看见叶兰兰正趴在母亲腿上耍赖告状,一嗓子就骂了过去。
“脑袋不清楚的东西!还不赶紧滚回自己的房间闭门思过!”
叶兰兰被骂的一愣,片刻后彻底哭开了,咧着嘴一边哭一边往楼上走。
叶棋鸿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正好看见叶延离开的背影。
他脚步一顿,停在了楼梯上,侧头看向萧蝶的房间。
“棋鸿?”
“嗯,没事。”
他心不在焉的应一声,接着下楼梯。
脚下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脚步不稳,几个踉跄摔了下去。
结结实实的一声闷响。
叶棋鸿疼的嘶了一声。
邵溪美急忙下楼梯扶住了他。
“棋鸿!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好像不小心绊倒你了……”
她道歉道的又快又诚挚,让人心中升不起怒意。
叶棋鸿和闻声过来的叶家人都不忍苛责,还得反过来安慰她。
“没事的没事的,邵小姐,你也不是有意的,不用道歉。”
“是、是啊,不疼的,我没事。”
众人七嘴八舌,乱乱糟糟。
楼上的房间却安静一片。
萧蝶问二蛋:“宠爱值有变化吗?”
“有!涨了十点。”
萧蝶嗯了一声,并不觉得意外。
叶棋鸿那样自大又骄傲的男人,根本受不了他的姨太太被别人勾搭。
更何况那人还是他最厌恶,最能挑动他竞争那根神经的叶延。
他和叶延天生就处于对立面。
叶延就是抢根骨头走,在他眼里,那骨头都得立刻冒出金光。
更何况是他的姨太太。
萧蝶也确实是累了。
为了瞒天过海,她这身体不能修复,只能处于勉强活着的状态。
她用过晚饭,吃了恢复体力的药,卧在床上沉沉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看时间,凌晨一点钟。
外面的寒风刮着,吹的窗户发出轻微的晃动声。
萧蝶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月黑风高,是个好天气。
原主没什么轻便的衣服,她挑来挑去,还是穿了白日的那件黑色旗袍。
半披的长发利落盘在脑后,想了想,又把叶延的披风披在了肩头。
把房门反锁,顺着二楼的阳台翻身一跃。
白日里还欲倒不倒的身躯,在黑夜中就好似灵巧的猫妖。
稳稳的落在地上,不发出一丝声响。
萧蝶一身黑衣,脚步轻巧的隐于黑暗,向着警署的方向离去。
叶延白日里跟萧蝶跑了趟墓园又跑了趟医院。
回到警署,就自觉的加起了班。
他手里目前的案子犯人已经抓了,只是一直不愿意交代出同伙,这几日一直在审。
叶延用了些非常规的手段撬开了那犯人的嘴,趁着下属做记录的功夫,他去档案室,把萧良案子的卷宗调了出来。
办公室里,卷宗在办公桌上铺陈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