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他没有骨气,不是个男人。
不如叶延那般,敢站在众人面前,以血肉护着她和那两个女学生。
不,不是他不敢,只是邵溪美拉住了他而已。
这只能怪邵溪美,不能怪他。
叶棋鸿追了几步,甚至冲动的想向萧蝶解释。
他不可能输给叶延的。
可萧蝶的脚步是那样干脆,没给他任何追上去的机会。
她依旧纤细羸弱,却脊背挺直,似一截青松。
站在叶延旁,两人之间好似一根针都插不过去。
叶棋鸿心尖像被人掐了一把,又酸又疼。
“叮咚,宠爱值十点。”
萧蝶刚刚只是见不惯朱、卓两家做的事。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她心情不错,只是脚步不停,上了车离开了。
夜里下的雪彻底融化,和地上的尘土混合成一滩又一滩的烂泥。
叶棋鸿追人时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此刻低头,才看见那沾了他满鞋的烂泥污垢。
黏黏的,甩也甩不下去。
像长了触手一般扒着他。
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白日,他依旧站在泥地中。
那些泥却像活了似的,顺着他的腿往上爬。
好似要把他同化。
叶棋鸿满头大汗的从床上爬起,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夜十一点。
他喝杯水的功夫,楼下的电话响了。
空荡荡的一楼客厅,只有电话铃声在悠悠回荡。
叶棋鸿下楼接起,电话那头是邵溪美的声音。
“棋鸿,出事了,朱公馆失火,朱伯伯一家人……一个都没跑的出来。”
砰!
叶棋鸿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一伙不速之客偷偷潜进了叶延的家。
警署最近忙的很,叶延回来的也晚。
那伙人来的时候,也知道叶延还没回来,他们是打算趁着他不在,先绑了萧蝶。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叶延回来时,吴妈都抖着手在一楼厨房煮面。
叶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吴妈,是给蝶儿煮的吗?她晚饭是不是没好好吃。”
吴妈摆了摆颤抖的手,“不、不是,我就是、就是怕她累到了,想着给她补补营养。”
叶延察觉出不对,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二楼。
入目先是一把刀,血淋淋的躺在二楼地板上。
叶延心头一紧,抬眼望去又是一松。
就见萧蝶正倚着房门抬眸看他。
走廊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让她美的似油画中走出来的。
而在她和他之间,地板上堆满了生死不知的黑衣人。
叶延迈着长腿,无视那些障碍物一步步跨了过来。
走到萧蝶面前,他抬手抹掉了她脸上的血点。
“累了吧?吴妈煮了面,我抱你下去?”
萧蝶笑了,笑容真切又耀眼。
小剧场:
萧蝶:“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毒?”
叶延:“嗯,以往收敛了,怕给署长惹麻烦。”
萧蝶:“现在呢?”
叶延:“现在……发现他麻烦已经够多了,不差我这点。”
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