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回来,邵溪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你刚走我就在藏酒室又发现了一瓶,已经醒好了,先尝尝这瓶怎么样。”
看她笑了,叶棋鸿心里舒坦了些。
“好,那就尝尝你这瓶。”
刚才,是叶棋鸿一直在说自家的打算。
这回,就是邵溪美一直在问叶家船队的情况了。
叶棋鸿有些纳闷,她为何对这些感兴趣。
邵溪美道:“自然是准备替你分忧,你日后进了委员会工作,家中的事估计是忙不过来的,爸妈年纪又大了,总不能一直让他们操劳。”
叶棋鸿觉得也在理。
总不能什么都让他做,既然邵家愿意用资源扶持他,那他把船队的事交给邵溪美也算投桃报李。
他觉得他爸妈也会同意,就没多想,邵溪美问一句,他答一句。
一瓶酒渐渐都被他喝了。
邵溪美的面色越来越柔和,带着笑意般注视着他,让叶棋鸿有点心猿意马。
他想把人拉进怀里,可刚起身,就觉得一阵晕眩。
随着时间走到零点,缤纷的礼花冲破天际,又发出一声巨响。
叶棋鸿眼前一黑,砰的一声晕倒在地。
失去意识前,他才察觉出不对。
他们这房子里,哪来的藏酒室?
再醒来时,首先听见的,是女人的哭声。
连绵不绝,凄凄切切。
叶棋鸿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像野外受惊的羚羊从地上扑棱起来。
却只觉得脖子差点被勒断。
伸手一摸,他的脖子上赫然挂着一副铁圈,像狗项圈一样,把他牢牢的固定在一条锁链之上!
叶棋鸿猛然睁眼!
眼前却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
那小灯照亮了半边暗室,让他看清了所处的环境。
也让他看清了另一个笼子里,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女人。
“这、这里是哪?来人啊!来人!救命啊!”
栓着他脖子的锁链很短,他根本站不起身。
只能弯着腰,拽着脖子上的锁链拼命摇晃。
可那锁链又重又结实,叶棋鸿像蚂蚁撼树一般根本挣脱不开。
绝望之际,就听吱呀一声。
暗室的门开了。
邵溪美拿着油灯,端着红酒,穿着漂亮的丝绸睡裙袅袅走来。
看见叶棋鸿醒了,她双眼惊喜的发出光亮。
“你醒啦,快看,这里就是我们家的藏酒室,你可还喜欢?”
叶棋鸿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溪美你、你这到底在干什么?!”
“看不明白吗?当然是囚禁你啊,这暗室我可是特意给你准备的,等这一天我可等了许久了呢。”
“叶棋鸿,你真的像一条狗啊,不拴着总要三心二意的四处留情,你凭什么呢?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在我跟萧蝶之间来回徘徊抉择?”
“头上的伤还没能教乖你,那以后我慢慢教,别着急,我们日子长着呢。”
邵溪美说完,自顾自的笑出了声。
“你真是个蠢货,居然想着趁机要我邵家扶持你。”
她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根皮带,在半空中挥了挥。
睡裙松垮的袖子掉到手肘,露出她纤细的手臂。
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此刻疮痕遍布。
牙印,指甲印,刀痕,烧伤。
血淋淋的,都是新伤。
邵溪美却仿佛不知道疼一般,挥着皮带挥舞手臂,对着叶棋鸿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