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思绪被带回那日,声线也冷了些:“是手底下出了叛贼,自从晟王打入京城,手底下人就有人劝我趁机起兵,我不愿,这次出城就让心急的逮到了机会,可能是想杀了我取而代之。”
萧蝶了然的点了点头,原主记忆中,曾听人说起过这事,不过是发生在齐石去了河边城以后。
事情走向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这事也提前了。
还有什么事会发生改变?
萧蝶觉得,她有空还得去看看齐石。
他不会真的在土匪窝里坐以待毙。
替宁王联系了他的人,不到第二日,萧蝶家另一侧的房子就又被赁下了。
一右一左,把萧蝶她们三夹在中间。
好像这大饼子村就是他们来找老皇帝的唯一落脚点,旁处都住不了一样。
不过宁王明显就会做人的多。
他让属下自己解决一日三餐,自己还住在萧蝶这,美其名曰病重需要休养照顾。
以客人的身份,没有一千两一日的伙食费,礼物却源源不断的送进来。
大到桌椅板凳,小到荷包绣针。
从萧蝶送到吴阿香再送到小豆子,特别会投其所好。
知道小豆子贪嘴,他就让人日日从庆平县买最好最新鲜的糕点蜜饯送过来。
一度让小豆子看见他就忍不住擦口水。
吴阿香对他印象也不错,至少比曾踢过她桌子的晟王要好,对他也颇为关照。
而晟王又是几日不见踪影。
萧蝶猜测他应该在进行最后的搜捕。
如果还没有收获,他也只能先行离开。
宁王的人已经知道了他在这,虽然忌惮于他驻扎在河边城外的大军,不敢公然行刺。
但时日一长,难免夜长梦多。
能抽出这些天专心打探搜寻已经是不易,只是他注定无功而返。
小豆子如今的弹弓越拉越圆,石子打在门口的树上砰砰作响。
隔壁的寻方本就心里不平衡呢。
他们定好晚上就启程回去。
此刻更有些心烦意乱的道,“主子,咱们那一日一千两可比他送的东西有价值多了,怎么不见她们对咱们有个笑脸啊?”
于五:“就是就是。”
“那个宁王心眼子也太多了些,还病重需要修养,那点子小伤都不如咱们王爷的伤重,他就是能装,那叫什么……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于五:“就是就是。”
晟王重重撂下茶杯,一声脆响,两人不说话了。
他因为拉扯到后背的伤,也疼的吸了口气。
昨个夜半,他们从外回来,正好碰见一伙刺客在附近鬼鬼祟祟。
寻方受命去探听,得知那伙人来自河边城,是冲着宁王来的。
晟王本来不可能管。
冲着宁王来好啊,杀了那个小子才好呢,让他一天装模做样。
可想到宁王那小子还住在萧蝶那,他还是拔了剑。
夜深了,何必折腾她起来一趟。
只是没想到那伙人还有两把刷子,逃了一个,还划伤了他。
今晚就要离开。
晟王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买卖亏得太大了。
他得找回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