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定定的看着她，“……你真的这么想？”

楚月蘅毫不回避的看回去，重重点头，“我意已决……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想法。”

“楚月蘅。”他忽的连名带姓叫了她的名字，眼中有着失望和伤心，“你只想到靠李玄州，那你可有想过，我也曾答应过你，会帮你解决这一切，帮你查明真相？”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嗯……我记得，但是你不行。”

她说，“萧慕，你不行。你是南梁未来的帝王，北越的事，你要如何插手？”

“暗中查明，然后偷偷杀了那些人泄愤？不……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做出这些事的人身败名裂，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命是被拿去血祭了整个幽州！”

“又或者……”她扯了扯嘴角，“萧慕，你要为了我与北越开战吗？还是，你本就打算与北越开战，帮我只是顺便？”

萧慕猛的顿住，薄唇紧抿，却是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楚月蘅就懂了了。

她轻笑一声，“看来是我太笨了，居然现在才想到……是啊，在长安受了那么多苦的你，好不容易拿到了南梁的君权，又怎么会甘心不报复回来呢？”

“所以萧慕，你是打算灭了北越，然后再让那些害了幽州的人付出代价，坐实我这个祸国妖妃的名声吗？”

萧慕拧眉，“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背负这样的骂名？”

“哦，那就是真的打算灭了北越了。”

她扯着嘴角，“我还真该庆幸楚行哥哥来的及时，我若真的跟你走了，那我就是北越的千古罪人。”

说着，她猛的挥开了萧慕抓着他的手，冷冷的望着他，语气决绝，“我是绝不会投身南梁，然后心安理得的看着南梁灭掉北越的。”

“萧慕……我曾真心爱过你，但是此刻开始，你我立场不同，身份对立，往后便不要再见了吧，你做你的南梁君主，我做我的……北越皇妃。”

萧慕目光一凝，只觉得荒唐和不可置信，“……北越皇妃？楚月蘅，你的意思是……你要嫁给李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