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蘅垂眸，“我只是相信，皇上会信我。”

顿了顿，她又解释了一句，“皇上说今日带我来，是要给我出气的，不过我着实不爱看活春宫，更不爱看这哭哭啼啼的，还是觉得自己动手把人杀了比较能出气，皇上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本就是给你出气的，你想怎么处置自然都是你的事，朕就是觉得有点可惜，让她就这么死了，还是便宜他了。”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柔和的看向楚月蘅，“所以说，我们阿月还是太心善了，你这样让朕怎么放心带你去陵城？”

楚月蘅挑了挑眉，“刚看到我杀了个人，这句心善皇上倒也真是夸的出口，放心吧，我绝不会拖后腿的，而且说不定还对皇上有用呢？”

“罢了，谁让朕舍不得将你一人留在长安呢？便是心软了坏了朕的事，那也是朕自作自受，绝对怨不到阿月头上。”

众人眼看着刚刚皇上对陈箐箐绝情的模样，如今再看他与楚月蘅打情骂俏，实在有种很强的割裂感，同时也不禁对陈箐箐更多几分同情。

所谓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大抵如是。

张赢此时依旧是了无生气的跪在地上，半点求生的欲望都没了，甚至他还觉得，就这么跟陈箐箐一起去了也好，不然就算活着，他这下半辈子大概也只能活在痛苦之中了吧？

李玄州跟楚月蘅聊了两句，随后起身，便遂了张赢的心愿。

他抬手抽刀，利落的抹了张赢的脖子，而后有些嫌弃的擦了擦手，淡淡道，“把他们两个人的尸体都丢出去喂狗。”

楚月蘅忍不住又最后看了那两人的尸体一眼，却没有开口求情，只问了李玄州一句，“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别急，不是还有一个丞相大人没见到吗？他的女儿都死了，总要去通报一声的。”

楚月蘅却停住了脚步，“皇上……我身体不适，怕是不能陪皇上一起了。”

李玄州回头看她，见她脸色的确不太好看，想了想便也没强求，“也罢，最热闹的一场戏你都看过了，剩下的看与不看也无所谓了，回去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