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瞪大了眼睛，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手伸向楚月蘅，似是不甘心，还想再说什么，楚月蘅却已经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

血迹喷溅到她的脸上，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然后看着方秦已经开始涣散的瞳孔，将帕子随手丢到了他的身上，一字一句道，“答案是，不会。”

当初杀李玄烨的时候，因为已成定局，所以她还有心思一刀一刀的折磨他。

可是如今杀方秦，她只求快准狠，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扑的机会，一刀毙命。

阿秀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已经死了之后，朝楚月蘅点了点头，“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屋里没有闹出太大动静，也就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楚月蘅两个人离开的时候也很顺利。

从后门回了住处，并未惊动任何人。

就在楚月蘅已经洗漱一番，心情平静的进入梦乡之际，方秦的两个护卫终于醒了，然后他们冲进屋里一看，便看到了方秦死不瞑目的尸体。

“大人！”一声痛呼，两人也顾不得别的，急忙就去报官。

等到李玄州找到楚月蘅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了。

他怒气冲冲的推门进来，第一句话便是，“方秦是不是你杀的？”

楚月蘅正在看书，听到动静，放下书本，抬头看了李玄州一眼，十分平静的点了点头，“是。”

“你！”李玄州见楚月蘅答的这么痛快，顿时更觉得生气。

偏又舍不得动她，只来回走了好几圈，平复了一下怒气，才再次开口，“楚月蘅，朕真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什么事都敢做！”

楚月蘅垂眸道，“皇上不肯杀他是为顾全大局，可我不需要，如今人已经死了，皇上想如何处置，尽管做便是，我绝无怨言。”

“你就是知道朕舍不得动你，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是不是？”

李玄州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无法理解楚月蘅，为什么明明已经答应过她了，她却还是要执意如此？

深吸一口气，李玄州狠下心来，“这次朕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做错了事，就该受到责罚，否则你这辈子都不会长记性！”

阿秀顿时满心紧张，十分担心李玄州会对楚月蘅用刑，如今她可遭不得这个。

事实上李玄州也的确是想狠下这个心的，“来人啊！”

他正要再说，阿秀就跪了下来，“皇上！娘娘身子一直不好，可受不得丁点儿刑罚的，皇上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