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安帝见萧慕是个讲道理的人,并没有怪罪卓尔和卓林,心中更加放心了几分。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起身,郑重朝萧慕行了一礼,“炎景帝虽然未曾提起,但是朕还是觉得该向你道歉,因为对你的不信任,朕选择隐瞒楚月蘅的身份,将之改头换面留在了西凉……”
“因此让炎景帝饱受相思之苦足有五年之久,此事朕是应当负责的……抱歉。”
萧慕沉吟了片刻,随后轻笑一声,“起初朕的确是生气的,说不曾迁怒于你也不可能,不过后来……朕看到她在这里过着安稳的日子,每天过的很开心,朕就不觉得生气了。”
“大梁初立那几年,长安也算不得多么安稳,若是她在朕身边,说不得要遭受多少苦头,而在西凉,她度过了宁静的五年,对她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而且……朕明白,你们都是为了她好,朕一个什么都没能为她做的人,也实在是没有脸面去怪罪为她做了这么多事的你们,所以此事以后便不必再提了,朕不怪你们。”
泽安帝愣了愣,虽然只是短短一番话,却足以从中听出萧慕对楚月蘅的感情有多深。
萧慕不曾说过那五年他过的有痛苦,只说这五年楚月蘅过的很好,他就满足了。
只有真正爱一个人,才能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而他自己,却是丝毫没有考虑进去。
泽安帝这一刻,心中有些欣慰……他想,这下他大概可以彻底放心了,楚月蘅能遇到一个如此爱他的男人,往后余生,想来不会再苦了。
“多谢炎景帝的体谅,你有如此胸怀,落欢交给你,朕也就放心了,不过……”
泽安帝抿了抿唇,还是不得不提及堂堂,“不知道堂堂那边,炎景帝准备如何安排?”
“堂堂?”萧慕愣了愣,随即恍然,“你们是不是一直以为,堂堂是李玄州的儿子?”
这下换泽安帝愣了,“难道……难道不是吗?”
萧慕笑了笑,脸上再次露出了一抹柔和,“当然不是,堂堂……他是朕的儿子。”
“什么?!”泽安帝差点儿直接蹿起来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愣了半晌,泽安帝才总算是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原来是这样……看来,炎景帝此前与落欢之间是发生过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