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月蘅的话，墨阳沉默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更不放心了。

本来跟楚月蘅没什么，被她这一说，好像他俩偷情似的，这要是被萧慕听去了，他怕是要完。

当然了，楚月蘅并没有那个意思，她只是想说，“今日萧慕不在，我们两个都是理性的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应该知道哀家找你是为了什么？”

墨阳很想说不知道，但是楚月蘅都特意支开萧慕来跟他聊了，那边是他装傻也回避不了的。

脑海中蓦然又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萧云雪那样年轻有活力，本就该跟那些年轻人在一起，这样才是正确的。

于是沉默了片刻，墨阳开口，“太后放心，于明雪公主一事上，微臣心中有数，定不会让太后为难。”

楚月蘅微微挑眉，“让哀家为难……你怎知什么样的决定会让哀家为难，什么样的决定又是哀家想看到的呢？”

墨阳苦笑一声，“太后不必为了臣的面子说一些客套的话，其实微臣都清楚，我们两人相差了十九岁，本就是极不合适的。”

“若是我有个女儿，我也不会想看到她找一个那样的男人。”

“所以太后放心，臣懂得分寸。”

楚月蘅笑了笑，“说了这么多，爱卿都是站在哀家的角度考虑的，却没说过你的想法……”

她眯着眼睛审视着墨阳，“那你自己呢？墨阳，你对云雪，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楚月蘅的话如同一根锤子重重锤在他的心口。

让这个冷静自持的男人，竟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慌乱无措。

手指无意识的收紧，半晌之后他略略别开眼去，“……没有。”

楚月蘅盯着墨阳，好一会儿轻轻笑了。

“既然这样，哀家也从不是喜欢勉强别人的人，爱卿既对云雪无意，便趁早绝了她的念想吧，她今年也十六了，该嫁人了。”